于是陆秀夫就亲自出了场。
陆秀夫所言,其实更关键。因为问题的首要实质,不在于细节,而是要不要改变朝廷过去的做法不需要改,一切免谈。需要改,则一句话就能将哪些人给顶回去,什么事情也都好说了。
孔圣人就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这个“名”,不能仅仅理解为“名义”两字,它同样有着“原因、理由”等含义在内。
在陆秀夫开言之后,东先是为他的好老师“临阵倒戈”而发楞,他看着陆夫子,口中下意识地喃喃言道:“老师,这个改制,是因为”
而陆秀夫一直盯着他,这个废才终于明白过来了。
东思想上最大的误区,实际上是他仍然残留有国人所谓“保留面子”的想法,因为他不愿意和朝廷的海上众人“撕破脸”。
十九、二十世纪,当国人因各种原因必须与西方之人打交道时就发现,别人说话更直白。这甚至曾经一度还给彼此带来不适应。但是,这种直白不是没有它的优点,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人少猜点心思,避免不必要的误解。
而所谓的直白,不过就是:名词之赤裸、动词之直接、形容词近乎白描。这才是这个废才的强项,也才更符合他这个后世之人的习惯。
在众人的目光中,东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暗,而且脸上的神色颇有变幻。
“朕当初在海上醒来之后,曾经想的最多的,诸位爱卿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心头一跳。
“朕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这个帝国,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对吗,就应该像你在咱家里、以及军中那样赤裸裸,将事情先讲明了,把调子定下来,其它以后才好说。
陆秀夫已经退回朝臣班列之中。
“朕不知道诸位想过没有,但朕想过了。这个帝国有弊病,而且病入膏肓,否则朕不会与诸位沦落到海上。”
朝堂上一片寂静。
不表态,并不代表着有些朝廷中的大臣不知道帝国已存在的问题,因为任何时候的任何阶层,它都不乏有清醒认识之士。
“帝国的弊病之一,就是赋税不均。有些人拿着帝国的好处,当帝国面临危难之时,却连税都不愿意交,全让百姓负担,朕觉得不公。从今往后,这种事门都没有。”
赵与珞暗中已经竖起大拇指。这才是英睿的太祖之后吗,这样的大事,该乾纲独断的,一定要乾纲独断。
你不给力,兄弟们怎撑得住王荆公的结局可就放在哪里滴。
徐宗仁再度走出班列。“陛下,朝廷纲纪所立,本就应为天下人所遵循。臣以为,朝廷过去疏于宽恕。”
眼见朝堂上风向要变,陈宜中再度出马:“陛下,臣本意无他。朝廷如此改制,恐失天下士子之心。”
东的眼中露出了冷色:“陈相,这样的士子朝廷不提也罢,朕不稀罕。”
奶奶的,他们全跑到忽必烈哪里又咋地让他头痛去吧。以老忽的英明,咱瞧他也未必待见这些人,要不有他一朝,怎么会一直都不开科举考试
得,小鬼头真上火了。
杨亮节这时候也不能不硬着头皮再上前,谁让他先前表现的那么积极
“陛下,臣以为,朝廷新定之制虽简便,但实施非易。先帝在时,就曾多次准备采用经界之法,终无果而返。故臣深以为忧。”
小鬼头的眼珠子转向了他。“舅舅,此次经界,无须劳动各地官员,他们只要到场即可。朕已下令广南都督府,抽出禁军专门丈量田土。”
兵部、参谋院、武学院本就要重新勘察、制作地图,咱正好将这两件事一块办了。大军出动,要不了十天半个月,一切就结束了。什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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