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出头的御史。
然而,针对卢世荣的风暴仅仅是开始,紧接着蒙古大臣又跳了出来,朝堂上声讨卢世荣的动作是越来越大。
因为既然卢世荣的作为,一抢了别人的权,二损了别人的利,而且他本来只是个贱民,又不是什么朝中老臣,无任何根基,那别人怎么不将他往死里整呢更何况他不是找不到毛病。
他原来就是该被严惩之徒,因为他本就出自阿合马的门下。你以为他为什么起用阿合马的人,一丘之貉啊。
他说能令百物自贱,但现在不仅没贱,反过来却是“百物愈贵”。这不是欺君罔上是什么
甚至身为丞相的安童也觉得:“世荣昔日奏曰,其能不取于民,而朝廷岁增三百万锭,诸物悉贱,民得休息,数月即有成效。今已四月有余,所行不仅不符所言,且朝廷钱谷所出多于所入,现又起用罪人,更乱了朝廷的纲纪。”
深受汉儒影响的安童,其实是非常讨厌哪个死胖子手下的。在他的眼里,那帮人就全是贪赃之徒,更不要说过去他们都还是他的对头。卢世荣启用阿合马的人,安童再大气,他也决不会乐意。
就是身为“江南遗逸”、现为北元翰林学士的赵孟頫等人也推波助澜,“世荣初以财赋自任,当时人情不敢预料,以为别有方术,可以增益国用。及今观之,不过如此。若仍纵其所行,为害非细。”
老忽绝没有想到,他启用了一个“白丁”,差点将他的朝堂翻了个,帝国的框架竟然又要摇摇欲坠了。
然而,对卢世荣更致命的一击接着就来了。
新年之后,随着福建、江西关于战事的消息陆陆续续地传来,忽必烈的脸色越来越黑。
老忽实际上对在上一年实施的、多路围攻沿海宋军的计划,还是寄予厚望的。尤其是福建地区,对方立足未稳,而元军重兵压境。尽管老忽内心里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彻底灭了琼州的时机,但他绝对有信心一举将哪个可恶小子撵回荒岛之上。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失望的后果,通常脾气又变得更大。
老忽已经懒得在朝堂上罗嗦,因为他又要向南增兵,因为他需要大量的钱财。既然卢世荣做不到这点,那么在再度收到弹劾他的奏章后,卢世荣就被他抛了出去。更何况在他的心里,此时已经有了一个比这个“白痴”更好的人选。
这是一个长廊,它不仅潮湿、阴森,而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桑哥行走在长廊里面,宝相依然庄严,但他的心中却有种要呕吐的冲动。
在一个牢房的门口,他停了下来。前面引路的狱卒,恭恭敬敬地打开了房门,桑哥闪了进去。
灯点上了,牢房中的一个披头散发之人露出了身影,他们两人的目光也就此相对。
哪个人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浑身颤抖、迫不及待而且踉跄地扑到了桑哥的脚下。
“罪人拜见大师,大师慈悲。”
他的头,如同捣蒜一样,在地上撞出了声响。
桑哥搀起了哪个人,并扶他坐下。非常难得的是,他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数日,他的“卢居士”就已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罪孽啊。
“大师救救在下吧。”
从卢世荣嗓子眼里冒出来的,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了,哪里面有着太多的卑微与哀求。
桑哥的确是卢世荣心中最后的指望了,因为从被大汗抛弃之日起,他就知道,他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除了保住这条命,他根本不再有任何的奢望。但他能指望谁也只有桑哥这位“大师”,更严格地来说,自己还算是他的人,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桑哥温言安慰道:“卢先生,本座正在向大汗求情,只是朝中的非议,眼下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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