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前景堪忧啊。”
张弘正叹了口气,他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忧虑:“琼州兵已非过去的宋军,但建成新水师却至少要五年。”
他看了看史格,脸上有着苦笑:“小弟不才,难以为兄长分忧,今后只能请兄长自己做决断了。”
史格沉默。
但此时张弘正脸上的表情除了复杂,分明还有着迟疑,因为他犹豫是否讲出另一件事,而这件事自他的九哥去世后,已很难再找一个令他信任之人来探讨了。
几年前在琼州因被俘而发生的事,不仅没有在张弘正的脑海里淡忘,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变得越来越清晰。而每一次回忆起那场对话,他心中总有一种同样的感觉,那就是“诡异”。但这种感觉却是难以和他人分说的,天下之人有谁会信呢
“弘一道长”此刻也同样不知道,无论他是否愿意,也无论他是生还是死,他这个人,终究有一天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也许就是他遇到哪个古怪小子后的宿命。
张弘正心中“诡异”的感觉,高低使他没有再多言语,可他还是拿出了几张纸,把它们递给了史格。“此为琼州传出的,有关天下兴亡的几个问题。弟才疏学浅,难明其意,但以兄长之能,想必还可揣摩出一些玄机。”
飘然远去的“弘一道长”此时已经开始有点明白,哪个古怪小子的所为,或今后的所为,会有许多与他们在琼州相问的问题是有些关联的。因为听了武天麟转述的对方的话后,再联系他已经知道的两个答案,虽说还不是十分确定,却也足够让他隐隐约约知道点对方的动机。
可这给他的震动就更大,因为族群的观念是潜藏在每一个人心底里的,并且当存在地位的差异时,更是每一个人所难以抹掉的。但他却不可能于史格面前多言,更也许是不愿意说。毕竟此时在他的心目中,他们和琼州还处于敌对。
史格同样震惊于琼州的见解,或许他甚至能比张弘正更多的体会潜藏在这些问题中的含义,可他暂时还顾不上细究这些问题,因为这个时候,他更关注的是“弘一道长”叙述的张弘范临死前的见解。在这些见解的背后,“弘一道长”虽然没有明言,史格还是能明了里面真正的潜台词,那就是一旦形势所迫,要想保全自己,不仅要放弃沿海,甚至要放弃南方。但这涉及到北元帝国的整个国策,它就不是史格所能决定的了。
为此,史格在仔细地考量过后,给北元湖广行省和忽必烈分别上了一道奏疏。在这份奏疏中,史格先就自己的失利向老忽请罪。其次,他以张弘范的见解为基础,在分析了双方的情况后,提出了针对琼州的新策略。
这个新的南方策略并不能说是一个完全要求后撤的计划,因为它实际上分三个部分,即:征服南方的关键,首先是要有一支足以与琼州抗衡的水师。如果没有水师,在目前的情况下,沿海的守军必须拥有和琼州同样的军械,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住宋军,否则,这就是在徒耗军力。如果还无法做到,他建议北元朝廷考虑先撤离沿海,诱对方上岸,在陆地上歼灭对手。
他还在奏疏中指出,北元在南方的力量过于薄弱,军中士卒多病,严重影响了战力,急需加强力量。
史格知道他的这份奏疏在眼下是不合时宜的,战败之后如此上言,多半要被别人指责为找借口。但他有着深深的危机感,因为整个广南西路水流众多,就是他驻军的化州边上也有陵罗水,它连接吴川水而入海。这就意味着对方随时都能沿水路扑过来,而他的部下现在刚刚新败。
史家的大郎当然还不至于因一次失利就失去与对方一战的勇气,关键的是这里并不是与对手决战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力争北元改变相应的策略。
但北元湖广行省驳回了史格的建议。想想也是,不过在几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