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中,董文柄同样立了功。不仅如此,在随后安定山东人心的过程中,董文柄再度表现了他的干才。
璮伏诛,山东犹未靖,乃以文炳为山东东略经路使,率亲军以行。出金银符五十,有功者听与之。闰九月,文炳至益都,留兵于外,从数骑衣冠而入。居府,不设警卫,召璮故将吏谓之曰:“璮狂贼,误汝等。璮已诛,汝皆为王民。天子至仁圣,遣经略使抚汝,当相安毋惧。经略使得便宜除拟将吏,汝等勉取金银符,经略使不必格上命不予有功者。”所部大悦。
平定李璮叛乱后,忽必烈或多或少地剥夺了所有汉军世侯家族的权力,只有董氏,一个也没有触动,这也是董家超越其他两家的开始。由此也可以看出董家和忽必烈的“近”。
到了至元三年,忽必烈又采用了易军而将的方法,以董文炳为邓州光化行军万户,掌史天泽旧部,以史格为毫州万户,掌张柔旧部,原来由史格领的邓州军则交张弘范统管。
上面这些,归根结底,是北方汉人的权利被大幅削弱了。儒生们能例外
元史王文统传里记载:又明年二月,李璮反,以涟海三城献于宋。先是,其子彦简由京师逃归,璮遣人白之中书。及反书闻,人多言文统尝遣子荛与璮通书问。世祖召文统问之曰:“汝教璮为逆,举世皆知。朕今问汝所策云何,其悉以对。”文统对曰:“臣亦忘之,容臣悉书以上。”书毕,世祖命读之,其间有曰:“蝼蚁为命,苟能获全保,为陛下取江南。”世祖曰:“汝今日欲缓颊于朕耶”会璮遣人持文统三书自洺水至,为逻者所获,以书示之,文统始错愕骇汗。书中有"期甲子"语。世祖曰:“甲子之期云何”文统对曰:“李璮久蓄反心,以臣居中,不敢即发,臣欲告陛下缚璮久矣,第缘陛下用兵北方,不能兼顾。比至甲子,犹可数年,臣为是言,姑迟其反期耳。”世祖曰:“无多言。朕拔汝布衣,授之政柄,遇汝不薄,何负而为此”文统犹枝辞傍说,终不自言“臣罪当死”。乃命左右斥去,始出就缚。
李璮一反,王文统当即被抓。这应该是忽必烈早就派人盯着他了,造反怎么可能事先没动静,他就是想走,也走不掉。至于他的辩白,还不如不说。但忽必烈顺手又玩了一把考察:
忽必烈犹召窦默、姚枢、王鹗、刘秉忠及张柔等至,示以前书曰:“汝等谓文统当得何罪”文臣皆言:“人臣无将,将则必诛。”柔独疾声大言曰:“宜剐”世祖又曰:“汝等同辞言之。”诸臣皆曰:“当死”世祖曰:“渠亦自服矣。”乃诛文统,并戮其子荛。
张柔如此说,多少有表白的意思,儒生们也被逼得当场表态。但王文统无论如何是有才华的,即使是元史亦说:“文统虽以反诛,而元之立国,其规模法度,出于文统者居多”。
但新元史上还同样记载了王文统后的另一件事。
时回回人乘间上言:“回回虽盗国家钱物,不至如秀才敢为叛逆。”
虽然忽必烈驳斥了这些人的言论,但他随后明明知道来自西域的色目人贪财,还是大肆起用阿合马、桑哥等人,由着他们排挤汉臣。这恐怕不光是为了敛财,同样也有压制汉人儒生的意思吧
我们史书上的点评是:
“初,廉希宪、商挺并为世祖所信任,希宪誉文统,挺亦荐其有宰相才。及文统伏诛,世祖逮挺下狱,又因事免希宪官,始疑书生不可用。阿合马、桑哥等,遂以言利进焉。”
史臣曰:“刘秉忠、张文谦、窦默、姚枢,皆世祖潜邸宾僚,赞帷幄之谋,以成大业。默请罢王文统,相许衡,世祖不用其言,而事后思之,又蔽于阿合马之奸,不相衡,而文谦亦为阿合马所挤。呜呼君子难进易退,自古则然矣。”
这些带点酸味的语气充分表明,儒生们根本没有认识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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