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忽心里有鬼,连蒙古军都有点不敢完全信任了,竟然还要汉军来保驾。由此也可以看出,张家这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变得很重要。完全可以说,这个时候,他和汉臣、儒生处于蜜月期。可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忽必烈因蒙古贵族对他的不满,登汗位之初,处境是极为艰难的。一边是和阿里不哥的汗位之争,另一边内政也急需进行整顿。而南面,还有一个宋帝国。
开庆之役,严格来说,蒙古帝国的全面进攻是失败的,元史说是什么“杀伤甚众”、“所向克捷”,但实际是宋军给予了蒙古军队以沉重打击。
在鄂州,“庚戌,围城。帝谓张柔曰:吾犹猎者,不能禽圈中豕野猎以供汝食,汝破圈取之可也。柔作鹅车洞火其城,别遣勇士先登,城垂克。会宋将高达来援,引兵入,复坚守不下。”
事实是什么攻城没攻下,败了。
在潭州,蒙古人同样并没有取胜。“蒙古兀良合台攻潭州甚急,帅臣向士璧极力守御,既置飞江军,又募斗弩射,朝夕登城抚劳。闻蒙古后军且至,遣王辅佑帅五百众觇之,遇于南岳市,大战,却之。”
东的少傅张世杰,这个时候也开始露出头角,“张世杰遇蒙古兵于蘋草坪,夺还所俘。乙酉,加环卫官。”嘿嘿,就是不知道假如他遇到张柔会怎样
即使是元史中为老忽歌功的、所谓的获得了宋的岁币,也是清汤稀饭,没有干货。续资治通鉴记载:
忽必烈乃发牛头山,声言直趋临安,贾似道大惧。会合州王坚遣阮思聪掉急流以蒙古主讣闻,似道意稍解,遣宋京请和,愿请行人会议。赵璧请行,忽必烈遣之。璧登城,宋京曰:“北兵若旋师,愿割江为界,且岁奉银、绢各二十万。”璧曰:“大军至濮州,诚有是请,犹或见从。今已渡江,是言何益贾制置今焉在耶”
璧行时,忽必烈戒之曰:“汝登城,必视吾旗,旗动,速归可也。”至是,适见其军中旗动,乃曰:“俟它日复议之。”遂归。
这和元史列传赵璧中是一模一样。议都没有议定,又何来的输钱帛。因此,所谓得到岁币,也就是宣传,给老忽贴金。
宋军在合州、潭州、鄂州等地的顽强反击,甚至以后在忽必烈的心中都留下了一些阴影。
至元十年,拜姚枢昭文馆大学士,详定礼仪事,其年,襄阳下,遂议取宋。枢奏如求大将,非右丞相安童、知枢密院伯颜不可。伯颜既渡江,遣使奏事至。世祖夜召见枢。忧形于色,曰:"昔朕济江,而家难作。今伯颜虽济江,天意与否,尚未可知。宋家三百年天下,天命未在吾家,先在于彼,勿易视之。所有事宜,可书以进。"
由此可见,忽必烈的心中,对征服江南是没有把握的。可是,坚定其心、给老忽出谋划策的,恰恰就是这些儒生和汉人。
除了叛将刘整在征宋之前,如此说老忽:“自古帝王非四海一家者,不为正统。”
哪个姚枢针对忽必烈的担忧,进言:“陛下降不杀人之诏。伯颜济江,兵不逾时,西起蜀川,东薄海隅,降城三十,户逾百万,自古平南,未有如此之神捷者。今自夏徂秋,一城不降,皆由军官不思国之大计,不体陛下之深仁,利财剽杀所致。扬州、焦山、淮安,人殊死战,我虽克胜,所伤亦多。宋之不能为国审矣,而临安未肯轻下,好生恶死,人之常情,盖不敢也,惟惧吾招徠止杀之信不坚耳。宜申止杀之诏,使赏罚必立,恩信必行,圣虑不劳,军力不费矣。”
我们从来不是被别人打败的,能够击败我们的,是自己人。
面对即位之初的内忧外患,忽必烈不可能再四处树敌,他必须缓和与宋的关系,甚至主动妥协,以便腾出力量来应付“汗位之争”。而在当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