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各地前来勤王的军队仅三四万人。宋瑞因此与张世杰私下商议,并再度针对局势提出一个方案:“淮东坚壁,闽、广全城,若与敌血战,万一得捷,则命淮师以截其后,国事犹可为也。”张世杰闻言大喜。
但当时的丞相陈宜中“白太后降诏,以王师务宜持重,议遂止。”
而朝廷的秘书监陈著上疏请从文天祥之议,曰:“与其坐以待困,曷若背城借一万有一幸,则人心贾勇且敌非必真多智力,不过乘胜长驱。若少沮之,则主兵之与悬军,其壮弱即异矣。”
陈著认为:“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一把,一旦胜了,士气必将大振。况且敌人也不一定就真厉害到哪去,不过是乘胜长驱直入。假如受挫,则主客之势,必将导致强弱之势变了。”
陈宜中不仅不听,还将陈著赶出朝廷去了台州。
其后,当元军至临安北关,文天祥、张世杰请移三宫入海,而他俩人帅众背城一战。陈宜中又不许,“白太皇太后,遣人以传国玉玺至元军营洽降。”
文天祥在帝国最危机时刻的几次谋划,说明他的总体能力是高于陆秀夫和张世杰的。
但宋瑞不是没有缺陷,至少在实际的军事作战上,他存在很大的不足,说他无知不算过分。
比如他在江西,在没有更细致准备的情况下,就贸然进军,显然有些过于急切。而且哪个在空坑牺牲自己,替他引开追兵的帝国宗室监军赵时赏当时又是如何评价他和部下的呢“时赏在军中时,见同列盛辎重,饰姬侍,叹曰:军行如春游,其能济乎”这一切说明他当时根本不懂具体的军事行动应如何进行。
宋瑞同样还有其它的弱点。当他从被押往北方的途中逃回来后,他一见到陈宜中即指责其“当奉两宫与二王同奔,奈何弃其所重,宜中惭嘿,又数诮其怯懦,纪纲不立,权戚用事,且曰:檀公上策不意公能得之。”
檀公策就是三十六计,宋瑞不仅将陈宜中指责了一番,并且损他:没想到老陈你还将“三十六计走为上”领悟的真好啊。结果“宜中不乐。”
而见到张世杰后,宋瑞又问他带了多少兵出来,“世杰以所部对,天祥叹曰:公军在此矣,朝廷大军何在。世杰亦不乐。”
文天祥的正直令人敬佩,但在帝国如此危机的时刻,团结应该更重要,因此他被排挤出行朝应当还有其性格上的问题。
当他至福安,先是“拜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后“以国事皆决于陈宜中,议论多不合,固辞不拜,乃以为枢密使、同都督。”不久他离开行朝,单独开府南剑州,会不会他自己也认识到,他已很难和朝中之臣在相处下去了
同时,东也不认为陆秀夫做的不好。当端宗去世,“群臣多欲散去,陆秀夫曰:度宗皇帝一子尚在,将焉置之古人有以一旅以成中兴者,今百官有司皆具,士卒数万,天若未欲绝宋,此岂不可为国郡乃与众共立卫王昺。”
况且陆秀夫更有“时陈宜中入占城,日候其还朝,竟不至。张世杰秉政,而秀夫裨助之。外筹军旅,内调工役,凡有述作,尽出其手,虽匆遽流离中,犹日书大学章句以劝讲。”
在帝国朝政的主持上,他的确应该做个选择。
虽然后世没有关于这次君臣对话内容的记载,但当时的东,在谈话的最后还是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文相,您愿意为朕去扫平胡虏吗”
自宋瑞到琼州以来,岛上所见已经令他和部下十分震惊。新军械不说了,城市、房屋、道路的建设完全颠覆了他们过去的观念,而刘师勇和苏刘义的练军法更是闻所未闻。
他注意到陆秀夫提过的哪个陛下身边的神秘道士,但更令他吃惊的是帝国君主。不像陆秀夫等人和陛下经常在一起,很多细节被忽略,宋瑞虽然见陛下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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