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仰慕之至……若不是身份所限,小王都恨不能长居陇朔,在平西王手下为一部将,为国镇守边陲,也胜似在长安徒废时光。”
李倓的声音微微有几分感慨。
张瑄笑吟吟地望着李倓,突然道,“殿下,战端或者开启,吐蕃人若是进犯两宁州,河珧便成前线。为殿下的安危计,还是请殿下就此回返长安吧。”
李倓一怔,旋即坚定地摇了摇头,“平西王,小王既然来了,适逢其会,那就不会半途而废。小王奉旨巡视两宁州,这连两宁州的地面都没进,就被吐蕃人吓跑,回到长安,岂不是成为人家的笑料?”
“不要说吐蕃人未必就敢进犯,纵然是战事开启,既然平西王都能亲临前线,小王又有何惧?”李倓再次拱手郑重道,“小王在长安曾听闻,平西王有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王不才,愿在平西王标下做一小卒,听候平西王调遣!”
张瑄与李倓相视而笑。
张瑄知道李倓是不会走的。留在前线固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更大的是收获。若是唐蕃再有一战,而陇朔兵马又再次战胜的话,他这个代表朝廷巡视两宁州的王子,必然也会获得巨大的威望,变相拥有了军功。
在李倓看来,这几乎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他焉能放弃。
况且,李倓还是真的有几分血性和胆识。临阵而逃,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两人正在谈笑间,有军卒来报:“大帅,女童焕娘手持大帅令牌求见。”
张瑄一怔,旋即笑道,“焕娘?呵呵,快让这孩子上来。”
不多时,就见两个军卒抱着焕娘上了城楼,在城楼之上放下焕娘。焕娘小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几个煮熟的鸡蛋。
焕娘小碎步跑着,清秀的小脸蛋上*冷的北风吹得通红。
张瑄迎了上去,哈哈笑着伏身下去,牵着焕娘的小手搓了搓道,“焕娘,这么冷的天,跑出来做什么?”
“王爷,焕娘要跟爹爹离开河州去两宁州了……我爹爹说了,王爷是好人,大好人呐,焕娘煮了几个鸡子,给王爷送来让王爷尝尝呢。”
焕娘稚嫩地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张瑄的令牌来递了过去,小脸上露出了郑重的神色,“王爷,这是王爷的令牌,焕娘不敢带在身上,还给王爷了。”
说完,焕娘将手里的小竹篮放在地上,挣脱了张瑄的手,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青石砖上,叩首下去,“焕娘给王爷叩头了,王爷是大好人!”
张瑄目光中闪出了一丝丝的柔情,这个偶然邂逅的、很是与众不同乖巧伶俐的孩子带给了他别样的温情。
他怜惜地一把将焕娘抱了起来,柔声道,“焕娘乖哦。这令牌我不要了,就留给焕娘做个纪念。你带在身边,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焕娘,若是你不愿意去两宁州,可以跟你的父亲留在河州……”张瑄凝望着焕娘的小脸,轻轻道。
焕娘摇了摇头,“不呢,焕娘要跟爹爹去两宁州呐,焕娘还要种很多的地、养很多的羊……王爷,以后你还能来看焕娘吗?”
“好。我将来一定会去看焕娘。”张瑄默然了。
良久,张瑄轻轻一叹,转头向站在城楼一侧远远保护张瑄和李倓安全的花奴儿招了招手,“给这孩子买两身衣衫,送她一贯钱,你亲自送她出城去吧。”
花奴儿点头答应下来,抱着依依不舍的焕娘走下了城楼。
张瑄站在城楼之上,静静俯视着官道上那一列缓缓向两宁州行进的移民队伍,隐隐望见焕娘被胡勘抱在怀里跟随人群赶路的身影,心头倍加感慨。
若是唐蕃交战,肯定会有移民遭受池鱼之灾。而纵然是日后局面安定下来,这些在吐谷浑故地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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