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财已经在路边翘首等候。
看到李二壮赶着马车过来,李进财便喜不自胜地迎了上去。马车停下,李进财看着那厚实发亮的棺材料,双眼发光,双手禁不住放到棺材上仔细地抚摸了起来。
安全到达目的的,李二壮长出了一口气。他跳下车,说道:“财哥,东西给你带来了,你得把钱交给我了!”李进财正在兴头上,马上爽快地给了他五块银元。钱到了手,李二财便急着到镇上去买酒喝。他只要穿过荔枝林,抄近路再走上三里路,便可到达永都镇。
走了几步路,李二壮回过身去冲李进财说道:“这棺材沾过人血,你得小心点!”钱已到手,他不怕李进财反悔。叮嘱一下李进财,还可以留下一个人情。更主要的是,这还为自己卸下了所有的责任,日后有什么事故,也怪不到他李二壮的头上。
“走吧!走吧!尽管拿钱喝酒去!”李进财拍着胸口说道:“有什么事,我自己担着!”李进财看到的楠木棺材,早已高兴得忘乎所以,早已把可能的风险抛之脑后。他从路边抱起早准备好的几捆干稻禾,用它们将整个棺材遮挡个严严实实。现在,他拉的是一车干稻禾,而不是一个楠木棺材。
马车冲出荔枝林,继续向永都镇驶去。马车驶出近三里路,路过废弃的兵营,李进财心一动,便赶着马车跑进兵营中。他的家具作坊就在永都镇的热闹街区,当街扛下一个大棺材,难免会让旁人生疑。他想把棺材放在兵营中,先将棺材拆开后,以木板的形式运回作坊中去。
可那楠木棺材太厚重,仅凭着李进财个人的力量,想徒手把棺材拆开是做不到的。李进财便把马车后门打开,把棺材倒滑到地面上去。他用干稻禾把棺材遮住,然后赶着马车,回了永都镇。他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的棺材会被偷。这兵营里前几个月刚刚发生过战斗,有十多个战死的士兵就被埋葬在废墟旁边。当地人都管这兵营叫做“死人营”,除了像他李进财这样的家伙,谁还会跑到这里来呢?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微风习习。暴风雨过后,这南方小镇的土地上,终于露出了它温柔的一面。李进财叫上他老婆和一个信得过的帮工,趋着夜色偷偷地潜回兵营中。
夜色虽美,可兵营中的景色却是一片阴森凄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荒草凄凄。尤其是那十多座新坟头,更是让人觉得鬼气森森,阴风阵阵。李进财的老婆走在他的身后,拉着他的衣服,依然被吓得瑟瑟发抖。“你抖个屁!都是些埋在地下的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李进财小声地呵斥他老婆:“富贵险中求,不冒点险,如何发家致富?”
帮工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李进财夫妻,他牵着马车,一声不吭。看得出来,他虽然长得着壮实,其实心里也很害怕这个“死人营”。
三个满怀心事的人,终于走到停放棺材的地方。让李进财感到大吃一惊的是,原本盖得好好的棺材盖,竟然已经被别人打开了!这地方来过人?不可能!谁会在这暗夜中跑到这地方来?除非来的是“走神”的人!如果不是人力打开棺材盖,那么,会是什么力量打开了它?想到这,冷汗从李进财的额头冒了出来。
不明白情况的帮工,只想尽快把活干完,好离开这恐怖的地方。他弯腰站到棺材边,在朦胧的烛光下,抡起携带过来的大铁锤就去敲打棺材的内壁。“砰“的一声巨响之后,棺材一动不动,反弹回来的铁锤却诡异地打在帮工的额头上。帮工就像是一个大麻袋,一下子就跌倒在大棺材中。
”兄弟,你怎么啦?“李进财急忙叫道。他伸手去拉帮工,却发现帮工的额头已经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红的血水和白的脑浆都在往外冒。虽然帮工浑身都在在剧烈地颤抖,但是李进财知道,他肯定是活不过来了。
李进财和老婆跌坐在地上,吓得失魂落魄。李进财这才想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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