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完全看不到他了。

    白夜行伸长了手，是想趁小二开笼给客人拿包子的空档，顺手牵羊，因为太紧张，迟迟不敢下手。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下手了，又因为动作太慢，他手还没碰到包子，笼子已经盖上了，还被夹了好几次手指，他又不敢吭声，痛得只能死咬嘴唇。

    失手的次数越多，白夜行就变得更加紧张，手抖得越厉害，那就更加难得手了。

    忽而头顶传来震耳欲聋的呵斥，“你在干什么！？”

    差点没把白夜行吓得心从嗓子眼跳出来，惊吓归惊吓，却也立即反应过来，不好，被发现了！当机立断，一手挑开笼盖，一手抓了两个包子，丝毫不觉得烫手。

    小二这才迟钝地叫喊起来，“有小偷！有小偷！”

    白夜行惊吓过度反而是无所畏惧了，怕一会被小二追上来，包子到手了也不急着跑，而是把热腾腾的包子往小二脸上砸！

    烫的小二连声痛呼，白夜行这才推开混乱的人群，拔腿跑开。

    白夜行把小二的暴跳如雷和街边的喧嚣通通抛诸脑后，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城郊外的破庙里，那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处，此时的他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加上肚子里空无一物，累得虚脱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要去阎王那报道了，眼前直犯眩晕，恍惚觉得庙里的大佛显灵了在超度自己。

    过了不知道多久，白夜行才缓过来，瘫坐在角落边的草垛里，拿着包子的手已经被烫得没有知觉了。

    白夜行细想刚才的事情，也是一阵后怕，额头上的细汗一层紧跟着一层冒出来，可担惊受怕之余，看着手里的包子，他小小的心里却第一次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刺激与兴奋感。

    这时候，一个比白夜行高半个人头的少年也走近了庙里，同样是一身衣衫褴褛，和白夜行一样也是个流浪的孤儿，不同的是他那一脸和这个年纪完全不像符合的势利狡诈和精明老练，怕也是在爬摸滚打中所锻炼出来的，这也是此时的白夜行脸上所所没有的，也是他看不出来的。

    少年和白夜行也算是认识的，前几天才来这庙里的，一来就霸占了白夜行夜里用来避寒的几块爬满虱子的破布，把他赶到这角落边边里，他个头比白夜行高大，白夜行细胳膊瘦腿的，觉得跟他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就忍了，不过来了这么些天，两人也没有正经地说过话，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会白夜行来了，怕他还和之前抢了自己的“被子”那样来抢自己辛辛苦苦才得到的包子，立刻谨慎地把包子往背后藏。

    少年手里捧着拿着半个湿透的饼馍馍，估计是从哪家的潲水桶里捞上来的，看起来难以下咽，看白夜行见了自己像见了鬼一样，他心里在想什么自然是显而易见，“你紧张什么啊，老子自己有吃的，才不稀罕你的！”说着抬起手，向白夜行抖抖自己手里的饼馍馍，他那炫耀的口气似乎手里拿着的不是潲水桶了的饼馍馍，而是什么稀世珍宝。被他这么一抖，原本就散成碎块的饼馍馍又散了几块掉在地上，少年在心里暗暗心疼一番，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不稀罕包子，对白夜行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白夜行也没有因此就放松对他的警惕，没有理会他的话。

    少年在离白夜行几步远的地方靠墙坐下，继续自顾自地说，“喂，我叫龚胜，你呢？”

    “白夜行。”

    互报了姓名以后，龚胜继续说时语气就变得熟络了几分，“话说回来，你哪来的钱买包子啊？”

    其实刚才在街市，白夜行抢包子的一幕，龚胜全都看见了，所以才会跟着白夜行回庙里来，却还是明知故问，也不知道是没话找话，还是别有所图。

    白夜行始终还是心虚的，“我，我要饭要来的！”

    龚胜却不再拐弯抹角，“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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