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父,便要回去找帮手,于是大声道:“我师父没兴趣和狗熊较量。”流蝶心中有气,嘴上却笑道:“是不是狗熊,你来一试便知。况且苏教主神文圣武,本来就没想要那把烈日刀,届时谁能从天下英雄中脱颖而出,苏教主便将此刀相赠。”
莫倾凤心中蓦地腾起一阵杀意,手上一用力,柏条竟然哔哔嘣蹦短成了十来截,她嘿然笑道:“苏鉴烟说得倒轻巧啊,当年她不知使了多少下作手段,将五大派高手悉数召集过来对付我们夫妻,她处心积虑为了得到烈日刀和暗月剑,如今却来假惺惺地装宗师前辈,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么?”
霜君将折扇收入袖中,微一拱手,沉声道:“腊月十五,钟南山自己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修炼内功,林楚这几年来也都只是练一些粗浅武功,方才他闻道迷魂香后丹田腾起的两团气流,定是真气无疑,虽然林楚不知为何这十里迷魂香能激发他凝练真气,但他内心突然无比渴望期盼,期盼自己能练就一声绝世武功,内功能像师父那般凝水成寒冰、摘叶化飞剑。
师徒三人回到住处,已是黎明时分,秋意高寒,晨露沾叶。叶潇灵在自己房间眯了半个时辰,便提剑去后山练功了,林楚昨夜却是累得不轻,恰巧迎香穴.穴道自行解开,林楚嗅着师父在厨房中做菜的香气,饿得头晕眼花,睡也睡不着了,便起身盘腿而坐,取出十里迷魂香来,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便立马又盖好盖子。
不出所料,林楚只觉丹田中又蹿起一冷一热两团气流,由于自己经脉未通,那两团气流蹿高蹿低,忽上忽下,并没有似师父所说的在经脉之中缓缓流转,而同时由于十里迷魂香对大脑麻痹作用极强,林楚只嗅了一口便觉昏昏沉沉,周身乏力,于是倒头便睡,任由那两团气流在自己体内乱窜。
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楚忽觉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掌正放在自己额头上,睁眼一看,师父那对清亮温柔的眼眸正关切地凝视着自己,林楚只觉周身滚烫如烧,仿佛置身火海。
莫倾凤见林楚醒了,柔声道:“楚儿,你发烧了。”林楚想要张口说话,喉咙却嘶哑如堵,莫倾凤道:“我心中正疑惑,为何昨夜你要向流蝶索要十里迷魂香,原来如此。”林楚沙哑道:“师、师父......”莫倾凤嫣然一笑,道:“你想练内功是好事,但世事不可强求,十里迷魂香乃剧毒之物,轻则昏迷,重则丧命。”
林楚心中悲凉,道:“师父,我是不是小时候被人下了毒,才导致不能凝练真气的?”莫倾凤自然不知十年前雪夜,慕容辽给两个孩童喂鹤顶血尸丹之事,便嗔道:“胡说,谁敢给我徒儿下毒?看我不把他抽筋拆骨!”林楚苦笑道:“我知道师父待楚儿好,但是我自打记事起,便一直跟在师父和师姐身边,却从来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这几年来师父心事重重,我也不敢多问。”
莫倾凤闻言一怔,随即意识到,林楚今年十岁,也正是小师弟林宝轩十年忌日,也不知蜀山派现如今却是怎样一番光景,但林楚年纪尚幼,决不能让他知道父母已被奸人所杀。一念及此,莫倾凤替林楚盖好被子,道:“楚儿,明日我便带你下山,寻访名医,等治好你的病,师父便教你凝水成冰、摘叶飞花的高深内功。”
林楚周身滚烫,胡乱应了一声,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中忽见黄沙大漠,狂风卷扬,一男一女携手离自己而去,只能瞧见他们背影渐行渐远,却看不见脸庞。随即画面一转,自己猛地出现在一处热浪滚滚的火山口半空,正笔直朝下坠落,周围旷野上挤满了奇形怪状的妖兽,朝自己或呲牙咧嘴、或张口咆哮。
忽然寒意大盛,一面冰墙横亘在火山口,将林楚稳稳接住,那滚烫灼烧之感荡然无存,两道全身裹在冰雾里面的影子踏风疾驰而来,天际传来一阵缥缈悠远的长歌,时而如万里长河般浩荡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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