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坊了,现在应该确切的说叫做琴肆。因为那晚一战成名之后,众多的人都来竹林坊打听那潮尔是何种弦琴。到后来外人问得多了,直接进门就问是不是那潮尔的酒肆。竹娘干脆把名字换成了琴肆。
当韩清踏入琴肆的时候,总是要被认出来是他的客人要求用潮尔演奏曲子。韩清总是委婉的推辞拒绝,这种饥饿式营销法则一定要运用得当,总是奏一曲两曲的,大众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琴肆的生意却一天天好起来,那夜的售卖让积压了好几个月的各种酒全都卖了个干净,虽说加了价从别家也买了一些酒售卖,但是总归是有利润可言。手里有了资本了,竹娘也敢进了一些价高的酒曲了,生意慢慢盘活了起来。
韩清找到黄二郎打听这汴京城里各个勾栏瓦舍的行情,并且找到了做木工家具的苗三郎,给了他图纸,让他按照图纸制出个木盒。苗三郎接过那怪式的笔法和怪式的图纸,仍旧是好奇的问东问西。
他以为这苗三郎想打听那回旋镖做什么用的,哪知道人家做木工家具的接到很多做各种怪玩意的,根本没怎么再理会这回旋镖。其实苗三郎心里最热切想知道的是这样的图纸是用什么笔画出来。用在家具设计的图纸上感觉线条清晰明了,可以写很细小的字。
他从武遂城那边做了很多支这种铅笔,就送给了苗三郎半支。并教给他怎么使用,用惯了毛笔的人初次用硬笔很不习惯,但是苗三郎习惯了用法之后大呼神奇。因为这种硬笔书写起来十分迅速,手腕和胳膊全都是可以放在桌子上固定姿势,省却了太多的力气。
等忙乎一天之后,进入到琴肆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竹娘赶紧弄了几个小菜,端来了好酒。
韩清正在喝着酒和竹娘说着话,旁边一个看着长相比较成熟的青年走了过来,冲着韩清作揖施礼之后问道:“请问这位便是韩清韩中棠吗?”相同的情景对话发生过很多次,韩清也没在意,站起来回个礼请这青年坐下。
竹娘见到二人会话,便站起身来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久闻韩中棠那潮尔琴技出神入化,并得知诗词亦是一流,甚是仰慕,今日寻得空闲,来这琴肆一睹韩中棠的风采。”
“谬赞谬赞,只是稍微手熟而已。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韩清站起来叉手回礼。诗词一流?我还诗词一流呢?臊得慌!
“高姓大名谈不上,只是来京参加科举而已,我姓柳,单名一个永字。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称柳七。”
“哦,柳永。请坐”韩清正待请这位青年坐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舌头有点打结了。“您是........谁?”
“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唤我柳七即可。”
“柳三变?”
“韩清小友居然知道我原名?”柳永惊奇的问道。
韩清听了这名字忘了吃喝,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弄得柳永莫名其妙,以为自己那里不够得体。
哎呦我的妈呀!见到神了!若不是在这个年代的话,韩清肯定二话不说纳头就跪。看清楚了,是纳头就跪!不是纳头就拜!
这柳永的大名在后世那可是如雷贯耳,在一个没有电话没有报纸没有网络的年代,更没有媒体的炒作,作出的词能红遍大江南北的人。
后来的欧阳修秦观等人的词风都是向着这柳永看齐,词坛大神苏轼苏东坡更是羡慕柳永的才情。南宋俞文豹在《吹剑续录》中记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
能令才大如海的苏轼起一时雄竞之心,柳永之才可见一斑。“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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