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飞开了。
慕颜望着它们的离开不知何处起的感伤,陈杂着欣慰,感伤是离别欣慰是能得到它们的理解,这大概便是世间上最美最纯洁的感情了吧。
从未经历世事的他竟突会因为这群小家伙而觉得心头有虫蚁啃嚼的不爽,正纳闷儿,回眸正见锦钰湿润的眼眶,想来也被它们的真情所感动了,却一瞧泽精桥凝结甚好,忙道:“再不走来不及了。”
锦钰这才回神,立即从感伤中剥离:“好”绵绵的望着慕颜“我背你。”
慕颜抗拒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说话,两手已被她强行拽到肩头,接着锦钰撑剑起身,他的身子也跟着剥离座椅腾空而起,丝毫感觉不到两腿落在她臂弯处。
背着瘦骨嶙峋的他,仿若个毫无分量的婴儿,随即小心翼翼踩上这晶莹剔透的泽精桥上,小步挪移,慕颜身后羞愧的目光,虽不懂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但他心里总感觉有些怪异不妥。
垂头开始关注她的脚步又揪紧了心,强调道:“很滑,你一定要靠着中心走,别着急,慢慢来。”锦钰没有回应,目不转睛一步一挪,不敢有丝毫分心。
日正暖午香溢园,探头花苏绽笑颜。
日光斜射在青石长廊上,时时飘来满园芳香,仍盖不过清菡从骨而透的奇香,她缓行向前。
衣服已焕然一新,脸也干净了,却难遮掩脸上那些长短不一被荆棘划伤的红痕,风一拂面竟有些刺疼。
她扶手将手绢按在脸上,从正堂门口处转出,一进门尤觉凉风习习,下人、婢女跪满一地,碎瓷、碎瓶亦像满地花雨。
涂知庆正高座堂中央,抿一口茶将茶杯轻放在南山檀木精雕的案盏上,看似十分平静,却不知在此之前这里已上演过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戏了。
也难怪满院上下会空无一人,每次因为下人没看好她,都会全数被惩戒,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她东瞅瞅西望望很是心不在焉,目光总不会停留在“爹”身上,时而木讷的将眼瞳看向他发顶上那副朝阳图上,时而转向格架上摆放有序的各色精品瓷器,而心却扑通如捣药般跌宕起伏。
涂知庆又端起茶杯,还未遣送入口就又扔回了案盏上,叮咚一声,茶水洒满案盏,杯盖飞到地上绽开了花,所有人同时一怔,四处清丝雅静得有些诡异,令人发指。
作为惯犯的她,自然试过无数种为自己开脱的理由,这次没等他开口,自己先灵机一动嚎啕大哭起来,硬生生把眼泪挤出了眼眶,泪咸,渗入红痕,伤口跟抹了盐似的,火辣辣的刺痛,趁着这股疼痛的劲儿,演的甚是逼真。
涂知庆脸色铁青,正言厉色的指着她道:“你还好意思哭。”
清菡神色幽怨的啜泣道:“爹,你不但不关心女儿,还对女儿这么凶,要知道要知道女儿差点可就回不来了。”
涂知庆眉头一皱,立刻就有了惊悸的遐想,脸色立马转阴为晴,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转念一想定是“圈套”又快速转晴为阴,正声道:“哼,又想骗我,别耍什么花招”看向下人们“这么多人因为你一个人受罚,你不愧疚吗?”
清菡将无辜的眼神转换得柔弱不堪,趁机又使出了杀手锏---“苦肉计”,捂胸喊疼,这下可把涂知庆吓得脸色雪白,大概这样的伎俩用得太多,他虽不停的慰问,却仍是半信半疑。
清菡却是隐隐做笑,回神又皱眉梗咽道:“女儿本是去看神龙庙会,虽然祭神龙仪式在晚上举行,但女儿想,白日会有很多人前去焚香参拜,女儿也想去凑凑热闹,谁知道…谁知道…”她讲得越发及潮澎湃,且浑身发抖得厉害,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
“后来怎么样了?”涂知庆走了下来,开始一步步的走入了她设的苦肉计中。
清菡抽搐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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