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就走到了案发现场。
门一推,血腥味扑鼻而来,裴云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愣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陆棠清下意识地就伸手遮住了她的双眼,低声责备道:
“说了叫你别跟来,你非要跟,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被吓到了。”
裴云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又往门里看了一眼。
屋里有一大片飞溅型的血迹,溅了半面墙壁,地上也有一大滩血迹,都已经干涸,但一眼就能看出血量不少,十分可怖。
“不用猜,这就是那个割喉的案发现场了。”
林月恒熟练地取出一副白缎织成的手套戴上,抬步踏进了屋里。
裴云牵着陆棠清的手跟了进去,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迹。
“一剑毙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出血量?这么大的血腥味,很容易惹人注意吧?”
“这大概就是凶手的目的。我看过伤口,是用力太狠,切到了颈动脉才会出这么多血的。尸体的血都快被放干了,身上的皮肤都是惨白的。另一具中了透骨钉的也没好到哪里去,瞪着眼死不瞑目,软件穿心的那个更惨,剑太薄,拔下来之后他还活着,据说爬到门口去求救,指甲缝里全是灰尘。”
“啊?这么惨?”
听到三人的死因时,裴云还以为他们死得很快,没什么痛苦,没想到,临死前竟然还受了这么大的折磨。
林月一边查看现场一边说道:
“看这出血量,死者被割喉之后应该还活了几分钟,也算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吧。”
“现在死因不是重点,凶手才是重点。你找到凶手的线索了吗?”
“还没有。”林月恒答得干脆果断。
裴云早有预料。
毕竟凶手是职业杀手的话,留下线索的几率可谓小之又小。
除非,他有意让人察觉。
陆棠清下巴一抬,跟随而来的亲兵就飞身上了梁,四下看了两眼,道:
“爷,有线索。梁上发现两枚脚印。”
“慢着,我来看看。”
林月恒也跟着飞了上去,套出随身携带的软尺量了一下。
“四十二码的脚,是个男人,穿的是鹿皮软靴,身量挺高,梁道:
“王妃为你们求情,今日本王就饶你们一次,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王爷,谢王妃!”
两人战战兢兢地告罪,被陆棠清的杀气惊出了一身冷汗。待人都走远了,脸色才缓过来一些。
又向两位衙役赔了不是,才回房去休息,也不说要看现场了。
去下一处的路上,裴云几人也在说他们二人。
“没想到铸剑山庄的人来得这么快。我们才刚得到消息,他们的人就到了。”裴云道。
“这里有铸件山庄的产业,他们有人在附近也不奇怪。”冯知远道。
“可他们要插手这件案子,衙门怎么处理?铸剑山庄毕竟是皇商,又在此地有产业,闹得太僵也不利于管理吧?”
“之前倒未发生过这等事。不过,破案本就是衙门的事,岂能由江湖门派插手?既然有人到衙门报了案,自然是有衙门管的。若他们仗着身份不讲道理,下官也只能公事公办。”
很好,如此耿直,的确是她爹的门生。
裴云内心呵呵。
可问题是,照刚才这场面来看,铸剑山庄的人恐怕平时就嚣张惯了,公事公办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啊。
又转头问林月恒:
“你们怎么看?这铸剑山庄平日里在江湖上名声如何?”
孟白尧鼻子一哼,吐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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