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请的人不多,但闻风而来凑热闹的人却不少。
请帖发出去没几天,就陆续有江湖人进京,各家客栈酒楼生意见好,人人谈论的都是糖包百日宴之事。
京城百姓对此很是不满。
科举年多些书生也就罢了,现在平白多了许多江湖人,出门随处可见江湖习气,让养尊处优的京城百姓很是不习惯。
忍不住抱怨:“清王的女儿办百日宴,那是皇家的事,江湖人来凑什么热闹?”
江湖人听了不乐意了。
“谁说只是皇家的事了?这也是裴阁老的亲外孙女,裴阁老桃李满天下,学生来贺喜还不成吗?”
一提到裴晟,京城人就没了声。
裴晟的确有许多弟子成了儒侠,在朝廷所不及处匡扶正义,在百姓心中颇有声望,饶是京城崇尚为官之地,也不敢轻易诋毁。
况且抱怨的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一看那些手提兵器,满脸不善的江湖人,心里就发怵,也不敢回嘴,结了银子,悻悻地回了家去。
日子越来越近,林月恒和孟白尧也赶着日子来了京城,住进了自家客栈里。
一进门,就见两个江湖人在跟掌柜的争辩。
掌柜的认出了他二人,忙取了房牌迎了上去。
“天字一号房,已经备下了。”
林月恒正要伸手接,就被人给抢去了。
“掌柜的,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为何留着房不卖,反把房间给他们?”
“这几位客官,我早就说了,房间没了,被定出去了。”
那人瞥了眼林月恒,冷嘲热讽道:
“人都没来,先抢着客栈的房不让人住,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林月恒脸一冷,道:
“我就占着了怎么了?客栈的房谁都让住,就你们不让住,还请找别家。”
“你怎么说话的?”那人当场便怒了,扯着嗓子喝道。
掌柜的赶紧拦到中间劝架,对那人说道:
“这位客官,这两位是我们东家。”
“东家?这不是听月楼的客栈吗?哪来的东家?”
孟白尧胸膛一挺,一抱拳,上前来自报身份。
“在下孟白尧,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方才还叫嚣着的那几人瞬就怂了。江湖谁不知道黑道翘楚听月楼的大名啊?
得罪了听月楼楼主,报出姓名来,还能有好果子吃?
赶忙交出房牌,含糊了几句“不足挂齿”,便灰溜溜地走了。
林月恒不屑一哼,冷着脸上了楼。
孟白尧眉开眼笑,仿佛胜了一局。
“沈宸他们什么时候到?”
“快了吧,前两日说已在路上了,算算日子,应该过两天就到了。”
“赶得赢就好,可别误了日子。”
“不急,离糖包百日还有七八天呢。”孟白尧拎着酒壶靠坐在窗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楼下大堂内的那些客人。
正值午饭时分,大堂客满,放眼望去,竟有一半人是江湖人。
“这次来的人还真不少,也不知多少是真心来给糖包贺喜的。”孟白尧说道。
林月恒也看了眼楼下。
“这下头坐着的,少说有一半是冲着清王府来的。”
“你说哪个会是风月楼的人?”孟白尧兴冲冲地说道。
“我哪儿知道?”
“我觉得坐在角落里那个贼眉鼠眼的像。”
林月恒翻了个白眼。
“风月楼的人,会把身份写脸上?”
“闲来无事,猜猜嘛。”
林月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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