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陆棠清才愈发断定,荣州水患及渠州匪患乃是风月楼所为。
正愁眉不展之际,裴云从外头回来了。
一看陆棠清坐在床边发呆,裴云便道:“又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房里呆得聊了,终于想醒了?”
陆棠清没答她的话,反问道:
“你今日又去忙什么了?”
自打裴云开始忙活起糖包的百日宴,便三天两头往外跑,陆棠清拦不住,所以每次她一回来就刨根问底,生怕她去私会顾濂了。
“去挑了些新绸子,想给糖包做两身衣裳。”
“挑绸子得挑这么久?”
“约连茵出来喝了杯茶。”
“又是连茵。”陆棠清很是不满。
裴云瞥他一眼道:
“她快生了,心里有些害怕,问问我生孩子的事。你不会连这种醋也要吃吧?”
一说到生孩子,陆棠清就没活了。
裴云生孩子的事到现在还是他的梦靥,每次摸到她小腹上的那道疤,他都心有余悸。
“朝上最近事多么?怎么又有这么多折子?”裴云看着他身边的那些折子问道。
她最近过得清闲,有两个奶妈帮忙照看着孩子,还能抽空和好姐妹喝个茶聊聊天什么的。
看到陆棠清在家装昏还得忙公事,忍不住有那么一丝丝地同情。
陆棠清捻起刚才那张折子道:
“冯知远的折子,说荣州水患的事。”
裴云立刻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陆棠清轻而一笑。
他就知道芸娘对这事上心,所以故意说给她听。
“荣州水患有猫腻。近几月荣州上游都没下过大雨,河堤也有专人巡视,不可能缘故突发大水。冯知远在折子中说,河堤缺口处,有人为开凿的痕迹,疑是有人故意放水。”
“什么?风月楼干的?”裴云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风月楼。
要钱,还不把百姓的生死放在眼里,会这么做的只有风月楼了。
“本王和皇兄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正在为派何人去赈灾而发愁。芸娘可有什么好主意?”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朝廷里的那些官我都认不全呢,叫得上名号的除了各部尚书之外,也就礼部侍郎吴一鸣了。”
“吴一鸣?”
“新科探花郎,也是连茵的相公,回京之后见过几回。”
“吴一鸣……”陆棠清在脑海里搜索着此人的信息,思忖着道:“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品性倒是不错,就是挺直男的。不过知错就改这点挺好,前些日子连茵说不让他去醉花阴,他就真的没再去了,就算被同僚笑话也没对连茵发脾气,性子挺不错的。”裴云直言不讳地说道。
脾气好,这点在裴云眼里很给吴一鸣加分。
连茵性子直,脾气大,吴一鸣耐心足,能包容着她。
“嗯……”陆棠清沉吟着。
裴云瞥他一眼。
“你不会是想派他去押送赈灾银吧?他可是礼部的侍郎。”
“礼部又如何?调去户部也就一句话的事。”
“那可不行,他可是连茵的夫婿,你把他派去押送赈灾银,不就是把他往风月楼的枪口上送么?那我怎么向连茵交待啊?”裴云一万个不同意。
初出茅庐的吴一鸣怎么可能是风月楼的对?
真要把他送到枪口上去,还不死得干干脆脆的?
连茵的孩子就快出生了,吴一鸣要有个什么三长两断,连茵和孩子怎么办啊?
陆棠清没与她争辩。
他若想派谁去,哪里会理会裴云的想法?
女人家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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