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考虑什么?皇上都催你了。再说了,你还嫌装昏装得不够吗?我替你遮掩得都累了。”
“等来了消息再说吧。如今荣州和渠州的情况不明,本王醒了也没什么用。”陆棠清道。
既然知道这事皇上已经上了心,裴云也就不想理会了。
这本就是朝堂上的事,与她无关,她何苦费这个心?
“不过,若水患是真的,冯知远为何不上报?”陆棠清又道。
“你觉得水患是真的?”
陆棠清看她一眼。
“若真是风月楼做的,应当不会有假。风月楼向来做事缜密,为达目的不会罢休,他们若想骗取赈灾款银,是不可能对百姓心慈手软的。”
“可以冯师兄的品性,断不会看着百姓受苦。真要是遭了水患,他必定第一时间通知朝廷啊!”
“这也是本王与皇兄想不明白的地方。怕就怕冯知远已经落入风月楼的手里了。”
这话一出,裴云心都提起来了。
“那怎么办啊?万一真是这样,冯师兄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陆棠清道:“怕什么?杀了冯知远对风月楼有何好处?就算要杀,银子到手前,他们也不会动手的。”
裴云还是不放心,问他:
“那渠州呢?渠州那边有天机山,有辛未,他们不会是冲着何辕去的吧?”
“何辕他还没那么大面子。”陆棠清冷声说道,却没再多言。
何辕没那么大面子,但银子有。
他的银子就藏在天机山里,并不算难猜。
那么大比银子要运出去,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银子就藏在附近。
他两起案子都插手了,而且一直掌管着天机山,风月楼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出他就把银子藏在天机山里。
所以他猜测,荣州水患或许是真的,但只是一个幌子,风月楼真正的目的,除了想要赈灾粮款之外,还想找出朱黄两家的银子来。
“既然这事有可能是真的,皇上是不是要派人去赈灾?这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啊。”裴云道。
她担心被派去的人会是陆棠清。
风月楼想要这笔银子的话,最可能的方法就是劫银子。
而武将最有能力又最得皇上信任的就是陆棠清。
再加上三位夫人都在她面前透口风,皇上又把折送来催陆棠清上朝,她就更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皇兄也是找不着可用之人了。”陆棠清道。
“怎么会呢?你们不是说,礼单上没送厚礼的人,都是清廉之人吗?”
“只是那些送厚礼的人不清廉罢了,清官哪来这么贵重的礼品?”
“那些没送厚礼的人不可用?”
“未必可信。”陆棠清道。
“况且,押送赈灾银这趟差事没那么好安排,就算路上没事,成功把灾银送到,最后会有多少落到风月楼的手里也不好说。很可能那些没送厚礼的官员,就是下一个庞伯逸呢?”
“你的意思是,礼单也是风月楼设下的一个套?”
“我们能借大婚之事,试探众官员的态度,风月楼也能用礼单来试探我与皇兄的态度。”
“不是我们啊,是你们。我可从头到尾不知道自己的婚礼还被你们利用了。”裴云气鼓鼓地道。
陆棠清一阵好笑。
“你还在为这事生气啊?”
“能不气吗?”裴云愈发生气了。
直男就是直男,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思。
婚礼这么重要的事,被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的婚礼的确办得很气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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