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濂也受伤了,但不过是皮外伤。
刺客的刀上没有淬毒,又是情急之下下的手,所以顾濂并没有伤得很重。
林邈给他包扎的时候,亲兵们已经给他用过金创药了,已没什么大碍。
陆棠清服完药后一直昏迷不醒,裴云抱着糖包在他旁边守着。
亲兵们把奶妈的尸体就地掩埋了,刺客也制住了,穿了琵琶骨,折磨地只剩一口气。
天渐渐亮了,东方现出了鱼肚白,漫长的一夜也终于结束了。
“王妃,天亮了,此处不安全,是不是先启程回京?”
“回吧。”裴云道。
连林邈都束手无策,她就算守在这里也没用,回了京城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至少能安全些。
林邈故意走在了队尾,休息的时候,那三名大内侍卫果然找上了他。
“林御医,王爷伤势如何?”
林邈冷着脸道:
“你们还有脸问我伤势如何?我问你们,刺客究竟是何人?为何他会有天山雪参?他究竟是不是你们一伙的?”
三人惊惶地连连摇头。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听皇后的吩咐办事,皇后怎可能会害清王?”
“那天山雪参为何会在他的手上?而且,我还在他身上搜到了大内侍卫的令牌!”
林邈甩出一个牌子扔给三人,三人接过一看,皆面面相觑。
“这的确是我们大内侍卫的腰牌。”
“他是风月楼的人!你们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林邈问道。
三人吓得脸都白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林大人莫要开玩笑,这话说出去我们可是要杀头的!”
“林大人,我们虽然是办同一件事,但彼此之间没有干系,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后。这人是什么来路,我们也不知晓啊!”
“当真?”
“我们若要害清王,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你们不是已经给清王下毒了吗?”
“可这是皇后的吩咐啊!”几人一脸无辜。
下毒是千真万确的事,就算清王真怪罪起来,他们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信你们一回。反正你们也是大内侍卫,三代亲眷内务府都有记录,真要敢背叛皇后,后果也得你们自己担着。不过,现在清王能不能醒还不清楚,小郡主和王妃又受了惊,你们若不把那刺客的来路查个清楚明白,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们了。”
林邈早就算计好让这几个大内侍卫去把刺客的身份查清楚了,怕自己说的话他们不放在眼里,这才故意把糖包和裴云抬出来说事。
这一招的确管用。
谁都知道陆棠清的脾气嫉恶如仇,从不心慈手软,要想从他手里活命,唯一能求情的只有裴云了。
三人心里正慌得很,一听还有活路,岂能不感恩戴德?
当下就把这事给应下了,拿着那块令牌就查刺客身份去了。
刺客是大内侍卫这事,林邈并没有告诉裴云。
无论裴云在危机关头表现得多么坚强,但在世人眼里,她终究也只是个女人。
没了男人,女人就拿不了主意。这在所有人心里都是共识。
所以,亲兵也没有把刺客身份的事告诉裴云,一是怕她多想,二也是觉得追查刺客这事,王爷在行,但王妃却未必知道该如何做。宁愿把这事告诉林邈。
众人依旧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赶。三天之后到了京城,陆棠清还没醒。
消皇已经事先派人传回了宫里,陆棠清一回到清王府,皇上和皇后就来看他了。
皇后一见陆棠清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眼泪就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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