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杀了她,杀了她我就解脱了。我不用再和清王假装恩爱,也不用再对着这个孩子强颜欢笑。什么风月楼,什么朝廷,什么江山社稷,与我何干?凭什么把这一切压在我一个女人的头上?”
“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只想与心爱的人白头到老,就因为我是裴晟的女儿,我就必须和那个浑身沾满鲜血的男人朝夕相对……我恨他,是他毁了我一辈子!从头到尾,我爱的人只有濂哥哥啊!”
裴云痛哭着说出这番话,像是把内心所有压抑与不甘全都释放出来,站在刺客与陆棠清中间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芸娘……”顾濂动情地红了眼眶。
那一句“我爱的人只有濂哥哥”像一把刀戳在了他的心上。
看着裴云哭得那般放肆,那样肆无忌惮,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在他们面前哭泣的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清王妃,只是一个受伤委屈的孩子,哭得涕泪横流,像孩子一样抽噎着,完全没有了平日端庄的形象,只有本能地发泄。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通通哭出来。
刺客抱着糖包的手放回到了胸着,让她安全地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被裴云的话给打动了,眼中有了动容之色。
再看向怀里的孩子时,他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柔情。
裴云说得没错啊,这个孩子也不过是身不由已,被人利用罢了。
就这一瞬间的迟疑,裴云就猛地扑上去,把糖包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刺客吃了一惊。
万没想到前一秒还哭得理智全无的人,会突然这么迅捷地过来抢孩子,一时没防备,被她把人给抢了去。
裴云把孩子抢过去之后,自己和孩子都在刺客身边。
还没来得及躲闪,刺客的柳叶刀就挥了过来。
裴云本能地把孩子抱在怀里紧紧护住,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飞来的刀刃。
结果,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是被扑在了地上。
睁眼一看,顾濂不知何时冲了上来,替她挡下了那一刀。
“芸娘,你没事吧?”
“濂哥……”
一句“濂哥哥”还没喊完,剩下的话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卡在了喉咙里。
陆棠清像一道魅影般冲上前来,一掌劈在刺客的胸口。
刺客当场喷出一口鲜血,一边吐血一边倒飞着摔下山崖。
“搜!本王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刺客喷在他身上的鲜血,衬得他狰狞的脸色与残忍的语气愈发凶恶残暴,宛如真正的修罗从地狱爬了上来。
然后,修罗转过头来,看到倒在地上拥在一起的三人,突然脸色一白,吐出一大口鲜血。
裴云大惊失色,脱口喊道:“棠清!”
赶紧爬起来,把摇摇欲坠的陆棠清扶住。
她怀里抱着孩子,陆棠清又太沉,整个身子往她这边压,她扶都扶不住,只能顺势撑着他坐到了地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棠清,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吐血了?”
林邈已经跑了过来,先点住了陆棠清的几处大穴,护住了他的心脉,这才伸手探脉。
“毒发了。他刚才用了内力,原本用内力压着的毒性现在压不住了!”
“那怎么办?”裴云声音都颤抖了,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孩子还在她怀里不知是睡是昏,陆棠清的又吐血毒发,此时的她万分无措,所有的慌乱都一齐涌上来了。
“芸娘……”陆棠清的声音已经非常虚弱,浑身发烫得厉害,眼神迷蒙,费力地看着裴云。
“我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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