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碰上鬼了，一向没有运动细胞的他竟以百米赛跑的冲刺架势上起了斜坡。在过百十米，便是桥岸人行道了。

    “噗!”

    高速移动的水浪一瞬冲至了莫羽凡前方水岸，随着一道水浪冲天，萤火磷光也亮了数分，如同虹光喷泉，一飞冲天，如梦似幻。

    在莫羽凡撇眼望见光朔飞泉中的身影时，下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正在逃命。慢慢停下了步伐似是不愿在挪动脚下半步。

    “你、你、你，是人……是鬼”莫羽凡又忽然意识到这根本不可能是人，改口再问：“不对，你究竟是神是鬼”

    水与光相交织的影，是一女子的身影。

    着一袭青翠色烟罗软纱，腰系明黄束带，朱唇轻勾起，语笑若嫣然，纤纤玉指打着圈圈把玩自己直垂脚踝的长发，不时风吹过，乌黑长发随之舞动。

    听着莫羽凡的发问，她勾着下巴偏着脑袋眼神充满了迷人的笑意，“你们人类崇敬的不就是神吗？你看我像鬼吗？”

    女子袭衣委地，赤裸着的双足蹑于湿漉漉的石板地面，她在莫羽凡面前浅笑着转了一个圈，后又不失仙子般脱俗气质稳稳停住了脚，直勾勾地盯着莫羽凡的双眼。

    “都、都不像……”

    “那像什么？”女子的语气多了些好奇。

    “妖精……”说完，一串鼻血从莫羽凡的一鼻孔中流出，舐到唇角的热意后他才若有反应的忙从书包里掏出纸巾处理鼻血。

    “扑哧~”女子捂嘴，灵动的双眸轻启轻敛，如是在说你真好笑。

    尴尬地处理好嘴角鼻下的血渍后，莫羽凡低声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从水里出来”

    “河神，听说过吗？”

    “河神女的”

    听着对方讶异万分的质问，自称河神的女子顺然收起了笑意，道：“怎么了？河神就不能是女的了吗？”

    “那倒不是，毕竟这……这……”

    “这什么”

    “这仙界的官职划分我一个凡人也不清楚啊。”莫羽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像是在蚊子哼哼，若不是刚刚偷偷捏了自己一下手臂还有痛意，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那倒也是。”河神姑娘背着手绕着莫羽凡转了一圈，问：“你每夜到这河边吵闹喧哗是为何”

    “对不起河神大人，我、我只是遇到烦心事，借此宣泄，没成想吵到了您老人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以为这河神正是在怪罪自己，莫羽凡连忙低下头，虔诚地道着歉。

    “哼。你说谁是老人家”河神姑娘闷气沉声一问。

    “哦，不对不对，河神姐姐，河神姐姐!”莫羽凡慌搓地改口，头都不敢抬一下。

    河神姑娘没有再多追究，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来听听吗？”

    莫羽凡有些难以启齿，抗拒地抿了抿嘴角，缓缓道：“就是我的学习太差了，担心考不上大学。”

    河神姑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她不言，莫羽凡以为是这神仙不闻凡事，听不懂呢，于是补充道：“大概就是指古代的科举，考试，考试你懂吗？”

    河神姑娘白眼相向，眉间一翘，言道：“用不着你给我讲解，不就是高考么，知道。”

    感情还是个紧跟时代的河神，莫羽凡莫名的有些欣慰，这一度改变了他对某些作品中老神仙迂腐的看法。

    “哦，好好。”莫羽凡不再多言，唯唯诺诺地点头。

    短暂的思考后，河神姑娘突然窃窃一笑，问道：“我有可以帮你消除这烦恼的方法，想尝试吗？”

    “是提高我的学习成绩吗？”还未了解具体是什么，莫羽凡就欣喜的想要欢脱地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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