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移动到一定距离的时候,铃铛的耳后传来了打火机点烟的声音,连点了三下,一股卷纸在空气中燃烧的声音“滋滋”响起。
而且脚步声也越来越沉重,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孩踏过的步伐,没有那么轻捷,那一脚踩到毛毯上把阳台上的玻璃窗户都震裂了。
后背也是由凉到热,就好像一只人熊站在后背一样,门边的石墙上倒映着一个彪头大汉的黑影。
铃铛慢慢把视线转移到门边的石墙上,望着那一股白烟反照的黑圈,惊得一滴冷汗从下巴滑落到衣领,僵声问道:“你是谁?”
身后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彪悍并没有回复,功力完全尽失的铃铛硬着头又问道:“谁?”
忽然,一只粗糙的手掌从后方笔直的掐到了铃铛的脖子上,力道非常凶猛,那厚厚的一层指甲都快把铃铛的脖子给勒断了。
“咳咳咳!”铃铛皱着脸咳嗽了几声,慢慢把头扭转向身后,感觉到后脑勺有一鼓火心的刺痛,还有一股烤肉串的味道。
铃铛忍着疼痛,继续把头完全翻转过去,一张满是胡须的大脸面对在她眼前,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快速连吸了好几口。
“快放开我,你干什么?”
那彪头大汉把烟头用牙齿狠狠的一咬断,烟芯落在毛毯,烟头被他连嚼了好几下,吞进了肚子里。
单手一用力,将抓悬在半空的铃铛往墙角狠狠的一扔,另手拿着把烧红的火钳上面还夹着一块黑炭,朝着铃铛的胸口直接就刺了过去。
红红的火炭刺到铃铛腹部,“啊!”的一声惨叫,皮都被捞出了一块黑印,那西装破了个洞。
之后,彪头大汉把手中火钳往地面一扔,走上去又狠狠的踢了她两脚,蹲下后随手捡起毛毯上正燃烧的烟芯朝她的额头中间猛搓了过去。
铃铛嗓子都快吼破了,迷迷糊糊的看着那彪头大汉,在毛毯火光的照亮中,呈现了一张满是胡子的黑脸,腰间还挂了一件白色围裙,围裙上面有一个口袋,口袋上插了三串烤糊的肉串。
他那浑身上下都发出臭烘烘的味道,就像刚从下水道里出来的一样,乌七八糟的黄色印记,布满在整条围裙上。
铃铛无神无彩的看着他,低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可那彪头大汉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转过身到桌前拾起了一个酒瓶,继续往她的头上砸了过去,铃铛正准备躲开,可为时已晚,那速度实在是快得惊人,瓶子口砸到了额头,皮都破掉了一层,血流得铃铛脸上到处都是。
这还不算晚,那彪头大汉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怒火,对周边的任何声音都完全不去理会,转身又跑到桌子前拿起了七八个酒瓶子,捧在了怀里。
来到铃铛身前后,放下所有瓶子在地上,留一个在手上,冲着铃铛额头又准备砸过去。
铃铛这时四肢已经无力,腰都直不起来,浑身除了疼痛之外还是疼痛,神志都模糊得不清,见酒瓶又一次砸来,无奈下,只得闭上了眼睛,绝望的等待死去。
可眼睛已经闭上了三五秒,迟迟不见瓶子砸过来,又几秒后,铃铛的耳朵里传来那小女孩的声音:“爸爸,我恨你!”
这声音很尖锐,很刺耳。铃铛潜意识的把眼睛睁开,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
眼前空空如也,只有毛毯上那道紫色的火光还在燃烧着。
在回头一看,这才看见,其中的某个角落里,有两个黑影,一个是彪头大汉,头破血流狼狈的侧倒在地。而另外一个则是身穿蓝裙的小女孩,用两只细小的血手把那大汉的头部给按在地上,用小牙齿咬着他耳朵。
铃铛看到这一幕,浑身不知从而和来了一些余力,撑着地坐了起来,靠在了墙壁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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