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突然插话的章梅，道：“章梅师姐、岳婷师姐也是首席弟子，我师从掌门真人，章梅师姐师从刘墨芝师叔，岳婷师姐师从文筠师叔。”

    沈菡涵心中却有些疑惑，问道：“可是今天降妖的时候，我没看见你们呀，难道你们是女扮男装？”薛瑶道：“那时我们不在，我们跟着师父师叔们去降妖了，”说到这儿，薛瑶声音也有低沉，带着些悲伤：“要是我们能早些回来，张师兄他们也不会死了。”

    岳婷和章梅闻言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岳婷道：“弟子中的高手出去了一半，大师兄他们又在做早课。这次有太多的巧合和意外。”章梅道：“你真的以为这只是巧合？狼妖怎会知道师伯师叔们不在？”

    薛瑶急忙向她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不再说话，继续闭目打坐。

    薛瑶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师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沈菡涵犹豫了片刻，心翼翼的问道：“师姐，我们天心门一共有多少个首席弟子啊？是男女修士中各选出一个吗？”

    薛瑶点点头，道：“每个真人都会选出一男一女两名首席弟子，但首席弟子不一定就是先入门的师兄师姐。我只比你们早入门两年，目前在师父收的弟子中是最的。”

    章梅再次开口：“你马上就会有师弟师妹了。”

    沈菡涵看着这个冷不丁就蹦出一句话来的师姐，心里觉得十分有趣。章梅仍是面无表情的说：“我脸上有东西吗？”“没有。”沈菡涵连忙移开了目光。

    薛瑶笑着说：“你们今天应该也累了，早些睡吧。”沈菡涵这才想起还没写信，忙道：“你们先睡吧，我还要给家里人写信，明天让李管家他们带回去。”

    薛瑶闻言，指了指书桌，道：“笔墨纸砚都在那儿，你早点写了睡吧。”

    沈菡涵坐在书桌前，铺开信笺，又磨了些许墨，想了想，实在不知道给父亲写些什么，便用娟秀的楷写道：“父亲尊鉴：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菡涵。自违慈训，倏忽经旬。叩别尊颜，已逾数月。麦天一别，容易秋风。昔听蝉鸣青槐，方摅别意，今睹鸿飞紫塞，顿起离思，以书寄怀，聊解此忧。女儿得入门下，挂帆济海，不效穷途之哭。灶君返天，游子归乡，望父勿念。草率书此，祈恕不恭。敬祝侍安。不孝女菡涵敬禀。伯叔处，烦叱名问候。”

    沈菡涵又研磨给母亲写了一份信，内容却是比给她爹的要多得多，待两封信写完，方才吹灯就寝。

    ……

    翌日，女娲峰下，东华殿前。

    无稽子目光从十一人身上扫过，郑重其事地说：“在传授你们吐纳之术和云幻剑法之前，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件事你们昨晚应该已经听师兄师姐说过了，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再说一次。

    虽然你们都入了天心门，但并不代表你们就是真正的天心门弟子。只有品性端方之人，才能够拜师，成为正式弟子。”

    沈菡涵一听，大声道：“师兄，我有问题！”

    “问吧，只要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我都能回答。”

    “师兄，那什么算是稀奇古怪的问题？”

    无稽子想了想，答道：“比如两儿辩日那样的问题，你要是敢拿来问我，我就把你扔到孔庙里。”

    沈菡涵笑吟吟地道：“我只想问，这个拜师是我们想拜谁为师就拜谁为师吗？”

    无稽子摇摇头：“确实是一个正常的问题，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并不是，是师伯师叔们从你们当中挑选出他们满意的弟子。”

    沈菡涵有些失望，那这样岂不是没足够的把握拜药王殿执殿真人应非台为师？

    无稽子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接着说道：“不过，一月之后会在祖师殿前举行一场同门校考，就像江湖上的擂台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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