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敢挺身而出来查察此案。昀德帝又是愤怒又是失望,便派恪格世子去全权处理此事。恪格当时也是年少冲动,当了解案件整个经过后,当堂一拳打在李禛脸上,打落了他两颗牙齿,又重责四十大板,把他打入死牢。
定北王爱子心切,命人上下打点关系,又送了后宫嫔妃与皇帝近侍许多礼物,让他们为李禛求情。昀德见满堂朝臣与后宫皆为他求情,才免了李禛一死。李禛出狱后收敛过一段时日,但很快又原形毕露。那日在大街上遇到出门游玩的乐瑄,色心大起的他不知眼前俏佳人的身份,便上前调戏,不料又被恰巧因在此地巡视的恪格给“教育”了一下,因此对恪格世子是又恨又怕。
乐瑄见李禛本就长的贼眉鼠眼,又兼举止猥琐,心里对他是十分厌恶,虽然他的身份比自己尊贵,却也不愿对他行礼。
李闵见这三人脸上神色,怕李禛在此做出有失皇家颜面的事来,便向乐瑄问道:“乐老将军身体近来可好?”乐瑄答道:“多谢世子挂怀,爷爷身体康健,每日依旧要练一个时辰的刀法和射术。”
李焐虽不喜文章却极好武艺兵法,一路上硬扯着李闵聊排兵布阵、弓马刀枪,可这个以文章著名的雅士哪懂这些,如今听到乐瑄提起她爷爷英雄不减当年,不由抢话道:“老将军年近七十还耍得动刀?听说那柄长刀重六十斤,如此看来,老将军是老当益壮啊。”
李闵道:“廉颇七十,食肉十斤;黄忠白发,弓开穿杨。老将军为国征战一生,可敬可佩。”乐瑄抿嘴一笑,道:“爷爷常说大将军王世子是少年英雄,武艺十分了得,很想与世子切磋一番呢。”
李艻虽见几人聊的热切,却对几人所聊之事毫无兴趣,心下叹道:“他们不是说文章治国,就是谈弯弓射雕安天下,实在是无聊的紧,我这闲人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心里这样想着,李艻展眼四望,见左手偏殿一角处停着两顶轿子,脑海便浮现出那日在听潮阁上独自抚琴的少女那静雅闲适的身影。李艻嘴角微微上扬,向其他几个世子拱拱手,从腰间抽出一只碧玉箫,一边缓步走去,一边吹着那支不知被吹了多少次的曲子。
如卷如舒的箫声带着蒹葭白露的忧伤与婉转悠悠传出,飘进众人耳里、心中,与不时带过一丝凉意的秋风相和,说着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的心事。
坐在轿中黯然神伤的沈菡涵听到这支熟悉的曲子,不由想起那日在柳树下教一个年纪比她大,脸上却带着一抹青涩公子吹奏此曲。欲把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两人不问姓氏,不问出身,只谈乐理,只聊江上清风与山间明月。
沈菡涵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平复一下情绪,便挑起帘子走下轿来。还是那张只见过一面却熟悉无比的脸,不过已经没了那点青涩,也以前更加丰神俊逸,因风而起的衣袂衬得眼前之人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人还是那个人,但距离似乎变得遥远了。沈菡涵看着他身后穿着王府侍卫肤色的两人,心中已猜着他的身份,五个世子中,只有福康王世子李艻醉心音律。沈菡涵在他面前十步左右处停下,踟躇片刻,终于还是行了个礼:“民女拜见世子。”
李艻不由一怔,心里苦笑:“难道身份这么重要么?”捏着那碧玉箫,手指有些慌乱的在几个箫洞上按着,轻声问道:“姐今天是来上香的么?”那日一别之后,他便命人去查了她的身世,知道了她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千金。
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
“不是,民女是来拜师的。”沈菡涵不卑不亢的答道,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便也不能像以前那么自在的说话了。
“拜师?”李艻吃了一惊,“你要学道?”
“嗯。”
“那顺利么,天心门收你了么?”李艻有些急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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