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赤红,发随意地散落,衬着她身上的蓝光,状若厉鬼。
四周静得出奇,青苏最先反应过来,察觉到身上的结界早就消失不见了,就要跑到她的身边,却被那光给挡了回来,青苏如同遭到了雷劈。
“师父,停下来。”不停地拍打着那光,近乎哀求。可是,泽漆却置若罔闻。
青苏看向玄茗,他亦是试图破了泽漆所设的仙障,却是徒劳。看着泽漆越来越苍白的脸,青苏自以为是地骗着自己,一切都不过是因着方才的魑魅魍魉让他产生的幻象。
许久许久之后,泽漆对着高座上的人,语出淡然:“祭老夫人,如今祭府妖物已除,自然再无在下的用武之地,在下就此别过。”
顾氏看着泽漆点点头,泽漆粲然一笑,无尽的苦涩,转身就要离开。一道白影突然悄无声息地闯入她的眼帘,泽漆眸中的光暗了暗。
南烛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别来无恙。”
泽漆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将青空放了。”尔后,别开眼,她能找到他,凌游也能。
瞬息之间,所有的过往一股脑地冒出来,南烛面色苍白不已,只是喃喃地念着那个名字:“阿漆。”
泽漆并未回头,“昔日漆因兄长而悟道,一念缘生,道生。如此大恩,漆能以一命为偿,足矣。”
未能踏出祭府,青苏便已察觉到泽漆的异样,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电石火光间,青苏好像明白了什么。
停下脚步,唤了她一声:“师父。”他只是觉得陌生,却也无比的熟悉。好像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地知道她想做什么。
泽漆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别担心,没什么大碍的。”
话音未落,泽漆意识逐渐消散,倾漓剑长鸣一声,落到了一道黑影的手中,青苏见他神色之间闪过的一丝恼怒,心里一急,“你要带我师父去哪?”
他挥了一挥,青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被那人带走。
玄茗赶到时,就见到青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走过去设法解了他身上的法术,试了好几次都是徒劳。
“师叔呢?”
青苏看了他一眼,“被人带走了。”
玄茗知道他这是心中不平,便坐在他身旁。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风声,却更像是鬼哭狼嚎,令人不寒而栗。恍如置身于丰都枉死城中。
青苏看着眼前愁眉不展的人,“你当真见死不救?”
“生人可救,亡者难度。”
青苏只得了这八个字,低着头思量了好一会儿,瞬间面色苍白。
数年前,青空归家之时,意图摆脱祭府的控制,不顾一切将其母红蔻带走。祭府大怒之下,派人将其捉拿。本已出城,红蔻却在关键的时刻无缘无故地往回走。
不出半日,她二人便已在祭府祠堂,青空不慎将原本镇压的法器打碎,黄蛇的魂魄得以逃脱,顾氏以此为由,变要将青空祭了黄蛇,红蔻护女心切,应允顾氏喝下那碗药,自此非人非鬼非妖。玄茗将青空带出,告知她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戏码,因她天生异瞳一事再也瞒不住,无论如何,红蔻都要为她谋一条生路。
青空瞬间乱得没了主意,跟着他悄悄地躲在一旁,试图引来几只小鬼扰乱祭祀。不料,因他之失,倒叫有心人趁机而入。他因此废了一双腿,青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母亲变为血人而无可奈何。
玄茗足足睡了三日,这才苏醒,却探听不到任何有关青空的消息。
直到那个无比荒谬的传言传到他的耳中,心瞬间就凉了七八分,无奈之下,瞒着祭府中人前去寻她。
她整日坐在河边,神情恍惚,一边烧纸一边喃喃念着什么,他那时才知原来姑母的腹中,竟是还有一个孩子!青空转过头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