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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示意她往外看,在伸手的那一瞬间,传来了几声咳嗽,她猛地缩回手,就听到马车外有人高声说道:“阁下即便是有要事在身,便做得光明正大些,这等掩人耳目之举,实在是不妥。”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讽刺,青空一怔,这声音似曾相识,仔细回想着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却苦思不得其解。
“阁下管得太多了。”马夫的眼眸微微眯起,扫了一眼眼前的人,一眼便看出此人的不同寻常,真是晦气,此地常有妖族作乱,那妇人偏偏就要选了这么一条路,冷冷的说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要硬冲过去,只见那人手一挥,瞬间就失了意识。
青空看着身旁之人软软的倒下,强忍住心中的惧意,跳出了马车,一抬眼,就看到前方有一道影子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瞬间凝着脸,起身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小声的腹诽。
那道影子渐渐靠近,走到青空身边时,虽然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这人可真是奇怪!
“小鬼,你为何不想拜入上清宫门下?”没有想到,他突然冒出了声,像是取笑她此刻的狼狈,真是肤浅。不就是几日前将自己的脸抹黑了些么?
看着眼前皱着眉,黑着一张小脸的青空,他无声的笑了笑,就见青空歪着小脑袋,一脸皮笑肉不笑,“我为何要拜入上清宫门下?尊上又不收徒,去了也是白去。”
“当真是人小鬼大。”听到这一声笑,青空仰起头,与他的目光对上,很奇怪,眼前的这人分明对她并无恶意,不然为何在此地将她拦下?真以为她不知道么,往东再行百里,便是昔日申国王城之地,那位夫人既了那人派到她身边,定然是存了灭了她的心思。眼珠子转了转,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冷冷的说了声:“多谢阁下夸赞。”
他一时语塞,注视了她许久,道:“你既铁了心不再入仙门,也罢。”
青空一惊,暗恼自己险些错过了,连忙跪下,“先母早逝,临走前叮嘱青空一生不得与仙门中人来往,如此——如此——”
他有点愣,转世的阿漆,模样变了,性情变了,却不肯再入上清宫,那一日出关,听闻底下新来的小弟子议论着求如山上的那一树扶桑,这才想起泽漆多年前藏的那些酒,掐指算了算,得知她的下落,便赶来了。这小丫头一眼便看见了他,却隐忍不发。跟了她一路,见那马夫欲行不轨,便将她拦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扶起:“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青空看了他许久,终于点头,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他在她的掌心划了划,青空皱着眉,“这是?”掌心的花纹却很快就消隐了。头顶传来声音,缥缈如斯。青空不由得愣了愣。
“赐名,泽漆。”
四周瞬间静得悄无声息,青空只是觉得疑惑,松开手就要拜谢,“多谢师——”
被他打断,“本座可不是你师父,小鬼,本座在王城等你三日。”
泽漆四处扫了一眼,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听到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泽漆只觉得后背发凉,慢慢转过身,就要跑开,一道人影快速闪过,直直停在她前方不远处,低着头向西望了望,刚一抬脚,那道影子却已到了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直看得她心中发毛。
沉着脸,“你是谁?”握紧了手,心里默默念着什么。
“阿漆?”
“你——”
一旁昏睡的妇人悠悠转醒,看着自家小姐对着空气念念叨叨,脸色瞬间苍白不堪,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小姐。”
泽漆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对她摇了摇头,她这才停下脚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刚才的那个人让你跟着我的?”语气微微上扬,却是笃定,泽漆这名字,她原以为是那人一时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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