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洒在地上,朦朦胧胧的月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辉,整个人更加清冷。
泽漆一挥手,凌云簪回到了她的手中,云珩一喜:“哥哥。”
泽漆略一抬眼,扫了她一眼。那人莫名地一个激灵,心知这半路杀出来的定不是个善茬,哆哆嗦嗦:“既然如此,将他还给你就是了。”
眼珠子转了转,四处瞟了一眼,用最快的速度遁走,“他自然是本公子的,再说,本公子也没打算放过你。”
话音未落,泽漆伸出左手,在手心一划,一滴血滴落在倾漓剑剑身,刹那间,原本银色的光辉变作血色,许是应了泽漆的应召,带着耀眼的光,朝着方才那人遁走的地方猛地刺下。
只听得一声哀嚎在耳边响起,云珩亲眼见到那人身上的鬼爪全数应声而断,散落一地,他所立的地方无端地出现了一个大坑,渐渐有血水源源不断地冒出,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池,那些鬼爪一沾了血水,瞬息之间化作一缕青烟,那人咬牙切齿地问:“你究竟是谁?”
泽漆伸出手指擦拭着倾漓剑,尔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倾漓剑千年不出,倒叫你小瞧了。”瞬间满脸肃杀,似是带着点不屑,“不过是一缕孤魂,不入丰都,反倒在此地兴风作浪,今日实在巧得很,便拿你这等不识好歹的小鬼祭剑。”
听到倾漓剑之命,她本就震惊不已,尔后又听闻泽漆要拿她祭剑,冷不防一个激灵,她指着云珩,颤颤巍巍地说:“这人不也是只孤魂野鬼?”
泽漆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听到这一句,冷笑了一声,她渐渐地沉没在血池中,许久之后,仰起头对着泽漆,支支吾吾的,泽漆眸底深处突然间跳跃着点点的光芒。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散落了一地的鬼爪尽数化为乌有之后,云珩见到那血池顷刻之间也随之消亡,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从血池的地方,逐渐飘过来一道近乎透明的影子,晃晃悠悠的,云珩莫名的就想到了当初他也是这么飘到泽漆的身边。
泽漆一脸漠然,握紧了手中的凌云簪,不急不缓的说道:“是谁将你变成这副模样?”
那女鬼偏过头看了看云珩,云珩亦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瞬间就安静下来,云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往泽漆的身后挪了挪。
“事已至此,你还是不肯如实告知么?”眸底闪过幽幽的光,师叔曾说,倾漓剑乃上古神器,方才提及倾漓剑时这女鬼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着实令人生疑,她也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这等神器,却偏偏认了她这么一个小弟子为主,而且,自她下山以来,倾漓剑剑中之魂好像有苏醒的迹象,也是她执意留在申国王城的原因之一。
那女鬼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对着泽漆点了点头,缥缈的声音不断回响:“乃是申国太卜大人。”
云珩突然窜出来,不断地摇头,“不可能,太卜大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女鬼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了几声,看着泽漆越来越冷的目光,这才止了笑,“你既不信我,便是我如实告知,又有何用?”
泽漆淡淡的开口,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二十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那女鬼一怔,满目震惊地看着泽漆,许久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近乎喃喃自语:“二十年呐,一切恍如昨日,你说,他为何不干脆打散我的魂魄?一了百了。”
尔后,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泽漆,满目怨恨,“我与他好歹夫妻一场,他却为了那个女子,不惜以我满身血肉为祭,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泽漆皱起眉头,忽然出声打断她,“以你之血为祭?不是太卜公子么?”
云珩突然一愣,仰起头看着泽漆,眼中满是错愕,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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