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分不出是何套路。战至半个时辰，那黑衣人突然一展轻功，向姜成武下方的长城掠来。黑衣人刚出，那长须老人指剑追击。两人越过山峪，很快就跃上长城。长城之上，他们又厮杀开来，全然没有发觉几百米上方还有四个青年人在注视着他俩。觉悟说道：我们应该出手相助，铲除东厂那老贼。姜成武似乎心中有数，说道：分明是东厂的人败阵，想逃走，何必我们出手？秦少石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我看他逃不过的。秦少石一语中的。长须老者见黑衣人转身欲跳下长城之际，突然举剑，似以十成的功力，刺向黑衣人侧身。黑衣人速度还是慢了半成，被剑刺中。只听得黑衣人一声惨呼，整个人向城墙下面倒去。那剑刺得太狠，半截都插入了黑衣人体内。黑衣人倒下去的时候，长须老者就势抽出剑。黑衣人又惨呼一声，在城墙下方空中翻了个身，然后就直挺挺地摔了下去。长须老者上前两步，站在城墙边沿朝下看了半晌，也许觉得那黑衣人没了动静，这才将剑在长袖上擦拭血迹，然后，用嘴吹了吹，便将剑插入剑鞘，霎时，向长城下方飞掠而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长须老者消失好长时间，他们几个人才回过神来。郡主耸耸肩，说道：我们刚才应该在他走之前去见见他，只怕我们再也难以见到他了。秦少石说道：他与东厂的人为仇，他就是我们的朋友。姜成武转过身，对郡主和秦少石说道：我们去看看。说着，几个人沿着长城向下走去。到两人打斗的地方，他们朝下看了看。那黑衣人仍然躺在树丛里。秦少石第一个纵身跳下。他弯下腰，用手拭一拭黑衣人的鼻息，然后冲上面摇摇头。接着，他伸手摸摸黑衣人的口袋，里面除了银两，什么也没有。秦少石将银两放回黑衣人的口袋，然后纵身掠上，回到郡主等人身边。郡主等人看着他。秦少石说道：他是东厂的千户皮云。郡主大为惊异，重复一句：他是千户皮云？秦少石点点头。

    姜成武和觉悟自然不知，但是，郡主和秦少石对皮云再熟悉不过。皮云与另一位千户英布可以说是东厂厂公王力的左膀右臂。此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为害四方。秦少石与他私下交过手，自感武功难以胜他。郡主曾经与他狭路相逢，差一点受他伤害。提到此人，郡主至今心有余悸。郡主自言自语地道：他死了好，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东厂少了一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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