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18 石破天惊(第2/5页)  刺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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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混沌的气泡吞噬 , 我双手抓挠缸壁的边缘,仰脖试图浮出水面呼吸,绑匪狠狠地按住我脑袋 , 把我朝深处压 , 情急之下本能的求生欲 , 我扯着他的袖绾一同拉下水,起伏厮磨间溢出缸口许多 , 我逮着千载难逢的时机张大嘴喘息,另一名绑匪举着铁锤正要砸我的后脑勺 , 他举臂的蛮力骤然一收 , 呆滞目视前方的歪脖槐树。

    只听咔嚓一声 , 绑匪的右胳膊折断为两截。

    他懵了,一两秒钟 , 锥心的脱臼痛袭来 , 他五官扭曲在一处 , 尖着嗓子哀嚎 , 鲤鱼打挺似的抽搐。

    拿枪指着他眉心的是马仔装扮的年轻小伙,沉稳而不露声色,大手一挥,把我捞出了水缸。

    “冯灵桥呢。”

    在水里浮动的绑匪没有机会摸枪搏杀,他只得扒着边缘求饶 , “大哥,冯姑娘在后院的银色宝马里,我们是受她——”

    此起彼伏的两声闷弹 , 缸里的水顷刻染红,脱臼的绑匪也没能幸免,脑壳中弹,血流如注。

    做了消声的军用64式加长版狙击枪。

    马仔把枪扔进草壳里,粗略埋住 , 他吹了口哨 , 两名下属下一秒闯入,搀扶着我沿着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 , 资本前院废弃厂房。

    而救我的男人,则冲向了后院。

    我全身湿透,散发着无法形容的恶臭,连我自己都讨厌这般惨状的程霖 , 狼狈,无力,肮脏又狰狞。

    两个马仔小心翼翼架着我绕过一扇漏洞百出的木门,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他们停了步子,互相使眼色,同我藏在一堵倾斜角度的水泥板后。

    “程小姐,委屈了,豪哥要从冯书记手里挖人 , 您稍等片刻。”

    是山里穿堂的风冷,还是旁的,我不知 , 我打了一个激灵 , 隔着四四方方的石桌 , 我看到阔别两日两夜的张世豪。他穿了一件紫色的丝绸衬衫 , 黑色呢子风衣敞怀,攥着一副扑克牌,他抽了一沓 , 其余掷在桌面 , 积累的陈年粉尘熙熙攘攘卷起 , 呛得相对而坐的冯秉尧连声咳嗽。

    张世豪并未改变,他依然如初。

    结实而充满力量。

    他袖绾镶嵌着一枚琥珀玉的袖扣 , 挽了三折半,露出精壮的纹绣了黑龙头的小臂 , 他气定神闲 , 少言寡语 , 悠闲自得叼着一支墨西哥雪茄。

    冯秉尧瞅着张世豪一言不发斗牌,神情略带阴毒 , 如此疏离威慑的他 , 是他从未见过的。

    空气中泛滥着诡异凶险的征兆 , 冯秉尧试探问 , “什么急事匆忙找我,又不说话,遇到麻烦了?”

    张世豪甩出一张红桃Q,他门牙咬着烟蒂,烟雾熏得眼睛微眯,冷飕飕唤了句 , “冯书记。”

    他和冯灵桥敲定婚期后,便改口叫伯父 , 骤然变回最初的称谓,冯秉尧有些莫名其妙,“灵桥耍性子了?”

    张世豪不语,他慢条斯理碾磨大拇指的翠玉扳指,冯秉尧苦口婆心劝慰他,“灵桥娇生惯养 , 她坏心思没有 , 只是小心机,无伤大雅 , 你多包容她,我也这把年纪,退位前,我会为你打点好 , 退位后,我唯此独女,你们也不愁几十年的日子过不舒坦。从政多少积蓄了些资源。”

    张世豪把扑克集中在左手,右手夹着烟卷,阴恻恻抬眸瞥他,“冯书记既一早清楚她的性子,就该警告她什么不可为。如今大错铸成,恕我不念你我的旧情。”

    他抛出一张黑桃A,他玩儿的这副牌 , 黑桃A是老庄,他破了庄,黑道的行话相当于终止了合作。

    冯秉尧脸色突变。

    “世豪,你这是给伯父耍难堪?”

    张世豪舌尖舔过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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