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地笑容：“……是了，你说过我们都是魂识之态，我不懂法术，千万不要踏出这个法阵，踏出了……又会怎样呢？”

    厉江流大惊失色：“明珠！你想做什么？！”

    “……厉江流，我虽恨你入骨，但不会杀你。你说自己是巫祝，咒杀别人易如反掌，如今，轮到你也尝一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说着，欧阳明珠踏出了法阵。

    随着一阵耀眼地白光闪过，只见厉江流跪倒在地，用灵力试图凝聚欧阳明珠的魂魄，然而欧阳明珠仍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虚化。

    “……我的魂……很快就要散了吧……”

    “你……你为何要这么傻？！”

    “……这样……岂非比杀了你，更让你痛心百倍千倍！”

    “这是何苦？！你死了，我一样不能独活，我们成亲之时，曾发誓定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都是梦，如今想来……不觉得可笑吗？”

    “对我来说，却是真的，我厉江流一生只娶欧阳明珠一人。”

    “……厉江流……你想得太好了，我……不许你死，我要你活到阳寿尽时……每当想起这一刻，就受心如刀绞之苦……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报复……”

    “……”

    “也不许……伤害那位姑娘和她的朋友……你我之事，不用牵扯他人……”

    “……好，明珠……我答应你不寻死，也不向别人寻仇，你可满意了？”

    “我……就要死了，一想到你还留在世间……日夜备受煎熬……我……”

    “……明珠，你如此决绝，论及心狠，我比不上你……”

    听到此处，知道剧情的刘善忍不住捂住口鼻，两指紧捏鼻梁。

    “相公……”

    “你……叫我什么？”

    “……轮回井边……我会等到你，才去投胎……这一辈子，究竟是恨你多一点、还是爱你多一点……到那个时候……我再……说与你听…………”

    仙剑系列作品弘扬的价值观中，总是刻意淡化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重楼、玄霄、姜承、魔翳等等，都是令人叹息的“反派”角色。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复杂的人性确实很难产生真正的圣人和纯粹的魔头。

    而厉江流，是少有的几个让刘善无论如何也升不起半分同情和好感的角色。然而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欧阳明珠口口声声“假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也不禁令刘善后悔：若我阻止柳梦璃打破幻阵，就这样让他们在梦境中继续恩爱下去，会不会更好？

    莫名的，刘善回忆起糜夫人投井前的那双眸子。

    “我救不了糜夫人……自以为做的好事，实际上却令所有人更加痛苦……”刘善用力抹掉眼角的泪水，心中用力喊道，“既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瞻前顾后做出的选择都是好心办坏事，干脆抛却杂念，遵从本心……”

    心灵仿佛一瞬间升华的刘善看向正和挡在柳梦璃身前的云天河对视的厉江流，大喝一声：“果果姐，杀了他！”

    对于刘善的要求，不管是个人感情，还是技能作祟，诸葛果没有丝毫犹豫拿出羽扇挥向厉江流。

    “不要让欧阳小姐等太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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