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琰的宽恕。
“可是如今这只右手却不听话,拿剑从后面想算计它的主人!”
目光危险地落在李老的右手上。
若敖子琰那布满了战场伤痕的大手,缓缓抬起,突然一把扣住李老上下挥舞的右手,所有人顿时全身寒毛直立“你们该怎么办?”
众臣被问。
却无人敢应答。
“这……这……”
若敖子琰的那只不听话的右手。
聪明如他们知道,绝不是单单指李老一人,在场的每个人扪心自问,都有“嫌疑“。
下一刻,只有一个人起出声。
是刘亦。
“回公子,哪只手不听话,公子就应该废了哪只手!”
若敖子琰看向刘亦坚毅的面庞,听着他利落的回答,露出一笑“很好!”
“咔嚓”一声。
若敖子琰的大手反手向上一顶。
发出骨裂的脆响之声,一声痛苦的尖叫声,撕裂整座高堂的宁静空气,李老捂着那只右手痛苦地被杨蔚扔在了地上。
可是整个厅堂里却无人敢施救。
全部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倾刻间废了李老右手的男人。
齐齐跪地喊道“驸马饶命!”
“驸马饶命!”
“我们知错了!”
“我们真的一刻不敢忘记令尹大人这些年的提携之恩!”
“绝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众人同朝为官,此时见风转舵的事,完美地如同一人,也许他们不擅长战场上的厮杀,但这里的一剑一矢,他们都懂。
怎么趋吉避凶,消灾降福,是他们的天性。
“啪”的一声松开那条废掉的右手,李老被李骊着人如老狗一般快速抬到一边,用力摇晃。
“父亲!父亲!”
“您别吓我……”
脚下趿着的牛皮靴,在地面上的那一滩血迹上踩过,重重落下两个血脚印,若敖子琰再度踱步坐回当中的主席位置,望着这济济一堂的朝臣们,道“但是刚才我对李老的,有人要还是没有听懂,可以回过头来请教一下李老。”
“你们今天不是都是来请教的吗?”
“那就好好请教一下!”
王尹第一个聪明的道“我们今天不是来请教的,只是过来相约一起去要拜访令尹的。”
众臣附和连连。
“是吗?”
若敖子琰伸手摸着铜案上的金爵金杯,还有上桌的鱼肉,轻轻挑眉环视一圈内外“我看着好像是在庆祝我父亲过逝,我若敖氏今夕不如往日……”
“怎么可能?!”
众臣立即矢口否认。
这话要是应了,那怕是下场比李老还惨。
若敖子琰狠狠剜了一眼这些软骨头,看着他们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若敖氏若倒台了,你们又真能过得好?”
他话的声音并不大。
但从他宽阔有力的胸膛里出来,却如重锤一般直击他们的身子骨,令他们的脊背压弯。
众臣不得不承认,比起李老那些虚无令人心动的未来,还是若敖子琰的更加可信,就算他的手段并没有多少光彩。
因为对于楚国不长的历史,他们只是萤火之光之于日月,偶尔划过的一缕星辉,然而在这过去近三百年,若敖氏却如同天上的第二个太阳,一直在整个荆蛮的土地上播撒着光与影。
而这一切仰仗的正是若敖氏这三百年来建立的强大军队控制权。
王尹痛哭发誓“驸马,皇天后土在上,我们真的不敢有一丝这种念头,否则定遭天谴!”
若敖子琰重哼一声“这些话,不要跟我!到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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