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尊严。
这一刻,一丝不存。
黑暗中,女子睁眼看着他,任光裸的身体被冰冷的空气激的在初冬的冷风中微微颤抖,依然没有半分要再屈从和软的意思。
女子看着他的目光显得那样刺目,刺目的就好像如今陈列在他眼前洁白如玉的身体,起伏如山峦的曲线,引他瞩目。
久久终于平复下来的汹涌情潮,此时他才后知后觉最初的温情脉脉到如今只剩下一室冰冷相对。
若敖子琰静静的看着她美丽的身体,上面落下斑斑点点的红痕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想要去牵她的手,或者为她盖上一件衣裳,却最后只是捡起他绣着金凤的深衣,披在自己的身上,坐在铜轺车的高榻上就像一个帝王般回视于她。
他在她的眼里。
依稀间看见那些年,上书房中,她看着芈昭的眼神,那时她也如现在这般冷冷地绝不屈服,终于彻底地激起他骨子里深深的征服欲望。
若敖子琰披着深衣,突然站起,“铮”地一声拔剑出鞘。
青铜宝剑在月光下闪烁着激烈的锋芒,犹如辞锋一样锐利无比直指于她。
“凰儿,我曾告诉过你。”
“权力,是我们的手中剑。”
若敖子琰看着她手中的太阿王剑,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剑柄,对着她举剑相逼,快速逼向她的眼前,似要取她性命,“任何人在它面前都要绝对臣服!”
“今天我也告诉你,就算你我也亦然!”
“这才是王权!”
“王权至上!”
“谁握着它,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若敖子琰挽动着手中的剑身,随着手腕的转动,如镜打磨的剑身倒映出二人此时的模样。
谁也不退,不屈,不臣,不服。
那么的相似。
芈凰看着他以手拨开他出鞘的剑芒凛然一字一句问道:“可是剑是用来对待敌人,而不是对待盟友的!”
“你是我的敌人吗?”
“若敖子琰?”
他的剑眉深深皱起,亦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良久,他看着终不肯再对他退让一步的女子微微点头说道:“好,若要我不与你为敌,只有一条件:若你不愿恢复我父亲的权位,恢复双敖盟约,恢复我若敖氏所有的宗国,以及六部所有的统率权!”
“这是我若敖氏的底线。”
“越过这个底线,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谈的,唯有一战!”
“铮”的一声还剑入鞘,将所有的怒气封存于鞘,只等下次拔剑之时。
这一句落下,犹如落子无悔。
闻言,芈凰目光蓦然一沉,内心反而感到如释重负般说道,“若敖子琰,如果只有战争能让你停止!”
“好,我同意!”
话落,她不再争执。
只是在他一寸寸凌迟的目光下,弯腰抓起散落的衣襟,当着他的面一件件,拾起,披上,系好,穿戴整齐,而那些他打造的铠甲,凤冠通通弃之不要……然后用手在黑暗里梳理着凌乱而参差不齐的黑发,最终抓紧太阿剑,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若敖子琰抓紧手中的剑柄,看着女子一步步登下马车。
绝不回头。
最终点头:“那就战吧!”
“你我都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力。”
“这已不是你我二人私事可以私了。”
也许只有这种方式可以让她回头,回到他的身边,就算没有翅膀,也能安然做他的妻子。
马车外见她出来,渐渐围满了他或者她的人,每个人紧紧握着手中的兵锋就像他们一般。
在士兵举着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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