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了许多。
就像一个真正宽容的长辈,“你不可能再去酒吧表演,那这一个月都不会有收入,这样不好。”
童延气性下去,对金主一时雨一时晴依然摸不着头脑,听到这句,第一反应就是聂铮要给他钱。
他傍上聂铮目的无比明确,全为资源。眼下有那笔签约金,家里也不急,还真没打算从金主手上直接拿钱,“哎?不用”
但聂铮打断他,“这样,家里阿姨年纪大,这月你在家闲着时看着搭把手。”
童延:“”还真是,一是一二是二。
但这就不算事儿。做点家务怎么了?只要金主喜欢,跟爬床和背八荣八耻照样没区别。
他一口就痛快应了,“行!”
既然傍金主只求资源,他住着白吃白喝也不像样,做点事儿还问聂铮要钱,这是不是太不讲究了?
童延正要说不要钱。但聂铮已经朝楼上去了,临走还丢下一句,“就这么办。”
聂铮自认为这个办法可谓一举两得:首先童延精力太旺盛,给找点事做才不会一天训练下来还专心对他“眉目传情”。
第二点更简单粗暴:劳动改造失足少年。
他自己八/九岁那会儿也曾顽皮到一声不吭就能上房揭瓦,后来被赵老拉去学着打理花圃换想要的东西,一身毛病没多久就憋过来了。
劳动改造失足少年,正确!
可事不从人愿,次日大早,童延又在泳池边上拎着浴袍等着他。吃完早饭,童延人不见了,聂铮一推开书房就瞧见只消失了一刻钟的无影小神龙,眼前真是刷地一亮。
童延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行头,扣到顶的白衬衣加黑西裤裹住修长的身体,外边套着合体的围裙把腰束得劲瘦挺拔,人站得比标杆还直,硬是抠出了店员制服诱惑的禁欲味道。
大概是配合这股子禁欲气,童延这次站在大面沉色书柜前,配着背景几乎凝成一副油画。聂铮就看着画上的人把书册插回去,对他十分温文地点下头,眼风含而不露,“聂先生”
聂铮:“”还能说什么?
说童延偷懒耍滑?不存在。这孩子不知道几点起的,动作还十分麻利,楼上楼下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
责备童延刻意穿成这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头疼。
好容易书房只剩下自己,聂铮揉揉眉心,算了,得有耐心,劳动改造失足青年也需要过程。
窗外突然“啪嗒”一声,聂铮眼皮一跳,抬头见除了树枝晃动再没其他什么,这才略微舒了一口气。
刚才他差点以为,窗外会有一只尾巴勾树枝倒吊下来的猴子。
那猴子还顶着童延的脸,还对他抛媚眼,叫他,聂先生。
他来,热舞也没停下。聂铮本人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训练室中间两个孩子心无旁骛是对的,这是演员该有的专业素养。
所以在其他孩子不顾场面走过来殷勤招呼时,聂铮只是点了一下头,连声都没出,眼神很捧场地注视着舞者的动作脚步。
这是对表演者的尊重,也是作为观众应该有的风度。他对流行舞没什么了解,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角度欣赏,各门各类艺术都有一个共同的追求,表现力。
他能欣赏,最初聂铮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童延是个不错的舞者:每一个动作看似放肆张扬,可又把握得当,这样有力度的舞蹈也跳出了几分随意飘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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