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含凌厉煞气,自有杀伐决断的逼人气魄,而钮祜禄灵镜除却天生不俗的媚态,却透着一股恰到好处的温情,不似冰融寒水,不似滚烫沸水,只如温水般柔情,只需望上一眼,便觉春风暖暖如薰。
敏答应瞧着玄烨的神色,语气流露出了一股子酸气:“真当是好一对倾城姐妹花儿。昭妃娘娘,只怕往后这东西六宫,能与您的绝世容颜分庭抗礼的,也只有您这位亲妹妹了。”
钮祜禄灵镜闻言盈盈福身,清音如铃动:“容色只为皮囊,只得观其相而窥不见其心,灵镜以为,色易衰相会变,唯有心善者方得始终。”
玄烨大悦:“说得好!灵镜不仅人美亦人如其名,真当不失为一面明镜。果真是钮祜禄家的女儿,非同一般。”
昭妃垂眸低首,钮祜禄灵镜福身,姐妹二人齐声道:“皇上谬赞。”
玄烨笑凝钮祜禄灵镜,道:“方才一歌一舞当真是惊为天人,与朕说说,可是你自己改编的舞曲?”
钮祜禄灵镜温情脉脉,温婉答来:“正是臣女将那白纻舞擅自改编而成,不知尚有何疏漏之处,皇上慧眼如炬,还请皇上指点一二。”
玄烨笑道:“如此惊人天姿,朕若还不满意岂非刻意挑刺儿?只是既为改编,自然该冠以别名,”细细打量着灵镜身上舞裙,“今后此舞便唤为桃纻舞,可好?”
钮祜禄灵镜再度俯身贴面拜倒:“谢皇上赐名。”
昭妃笑着插嘴:“妹妹,你这可是谢早了呢。”转而似笑非笑看向朱颜,“皇后娘娘,您说呢?”
朱颜眼神并未落到玄烨身上,只微微笑道:“恭喜皇上喜得如此佳人。便让钦天监挑个进宫的吉日罢。”
玄烨暗暗打量朱颜面色,不禁敛了敛唇边难掩的笑纹:“倒也不急。”
朱颜嘴角微微抽了抽,含笑睁大了眼望向玄烨:“不急么?那便再等个三五年如何?”
玄烨怔了怔,一时有些尴尬。此时敏答应“噗嗤”笑出了声,扬着大嗓门道:“皇上您闻闻,好酸的一股子醋味儿呢!”
此时蓝贵人冷淡的声音凉凉插入:“敏答应鼻子怕是不好使了吧?皇后娘娘不过一句玩笑话儿,敏答应却以为皇后娘娘打翻醋坛子了么?人言可畏,这善妒无量的罪名皇后娘娘可担不得。”
敏答应咯咯笑出了一串银铃悦响,凤眼如醉:“早前平嫔几近独宠,后来却不知缘由被皇后娘娘禁了足,宫里头早已传闻皇后娘娘善妒,怕是担不得也得担着了。”
玄烨笑容尽去。朱颜眸色微冷。昭妃察言观色,却是不慌不忙道:“你闭嘴。宫里头就是太多像你这般的烂舌根儿才致流言蜚语不断,禁足这样的惩罚你熟悉得很罢?本宫看你真是全无半点儿长进。”
敏答应面色颇难堪,只讪讪道:“是,妾又说错话儿了,皇后娘娘恕罪。”
玄烨冷冽睨了敏答应一眼,旋即便移开了目光,沉声道:“皇后自然会一次次饶恕你,朕却没这耐性,再有下次,朕便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敏答应惊而起身行蹲安礼,诺诺应声。
玄烨又道:“平嫔禁足的缘由皇后没必要向你们一个个儿仔细交代,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禁足,平嫔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们都给朕听好了,朕最厌烦长舌之妇,往后宫里头再叫朕听到这些个子虚乌有的事儿,朕定要查明究竟是哪根舌头长长了,无论是谁,朕都会叫人拔去她的舌头。”
众嫔妃慌忙齐齐起身行礼应“是”。一时之间,大殿之上无人胆敢大声呼吸。
最终却是蓝贵人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闷:“妾素来以为善妒是女子的天性,哪儿又能算得上什么罪了?女子善妒是罪,那么男子善妒又是天经地义了么?说来这七出者,无子,一也;淫泆,二也;不事姑舅,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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