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里面的引产通知单上也签字了,是自己要来引的,不是计划生育抓来的,女孩父母签了字,男朋友也签了。下午男朋友还在这,现在不见了,联系到父母了说马上来。”护士答。然后见我无事可问就走了。
“好”,我说。然后见没什么交代了护士就走了。
我们几个给这个女孩换了产房的消毒衣和鞋子后带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里面一间专门给近足月的人引产用的4号产房,叫她躺在病床上待产,因为根据经验我看她一时半会也不会生,所以就躺在床上做了肛查,同时又再测了一遍刚才护士报的的那些生命体征。坐在那写我的接班的病程记录。
在产房久了,我们也发现一些规律。那些未婚先孕来引产的,大部分还是比较害怕害羞的静静在那,就算是痛的咬牙冒汗也不敢出大声叫,基本我们问什么才答什么,而且就怕我们医生或老护士瞧不起她给她脸色看,对她不好,尤其外面还谣传我们医生会对这些未婚先孕的说“早知如今痛苦当时干嘛去了”。
而那些来生小孩的产妇们就不一样,本来平时可能还很坚强的一个人,一个人进产房待产的时候我们检查基本很配合,而且有说有笑的,就算不笑的也不至于到鬼哭狼嚎,可是等我们同意家属来陪产后,如果是丈夫或自己母亲来的,基本上是马上变脸,哭的可以说惊天地凄鬼神,还不停的撒娇说叫丈夫揉揉腰呀什么的,可是要是婆婆来,则多数也还算乖。
那些二胎被计划生育强制抓来引产的则是恨不得把政府和医院拆了,不停说着自己的不幸。
这个女孩就是属于害羞害怕型,本来进来还哭泣的脸,也慢慢平静,似乎在那等待着那个解脱的时刻。只是小心翼翼的问我,“医生,要是小孩出来可以养,我能抱走嘛?”
“不可以,除非你再签字要求要那个小孩,不过你要现在就找你的男朋友或家人签字,要不我们医院规定引产必须再小孩露头前把你的小孩弄死,否则我们等他出来再让他死或弄死就算谋杀了,只要他出来有呼吸就算是生命了。”我习惯的回答。
“那你们怎么弄死?”她快要哭了的问。
“再露头的时候从囟门打点药进去毒死他,毕竟他都34周加5天了,理论上你的小孩再过2周加一天就是足月的小孩是正常婴了,不过是不是你吃的不好,你的小孩相对月份有点小。”我开始抬起头用仅露在外面的眼睛善意望着她,开始想这会是怎样的故事,让她下定决心打掉这个小孩,而现在又开始犹豫不决,可是我不能问,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也与我要观察的病情无关,医生的操守是要尊重,除非生死攸关。
“那他痛苦嘛?我是后来都不吃东西了,所以他不大。”她慢慢的脸上挂上了泪珠。
“我认为不痛苦,他还没有意识呢,要是决定引了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对你产后不好,可能会大出血的,所以不要哭了,我看看你家人来了没。”也许是晚上不忙,也就这一个病人而且相同年纪,所以我还是很关心她。
“那我。要是现在不生呢,拔掉输液管就可以了吧?”她说。
“不可以了,你已经破水了,就是小孩子的那个与外界相隔的保护膜没了,不生的话时间长你会感染,你小孩也不好。”我只好用尽量易懂的语言回答她。
我叫实习生去看她的父母来了没,她们报告我再外面等候呢,她开始哭泣,不停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的小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时间很快到了凌晨2点,实习生也换班了,我叫他们分开值班,一部分坐在门口,一部分跟我在一起观察这个病人。我想着天亮了我可以和其他医生一样查房了,内心充满企盼。
“啊啊~~~”,她终于忍不住了,也叫了起来,声音象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晚,“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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