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还有金薇山做屏障,进可攻且退可守,即便不敌塞内秦人,也可追随草原霸主匈国人远遁西去。还有,你大宛国在西域以西的费尔干纳盆地,东有沙漠、雪山环绕和大诸国为屏障,西面翻越高原可达大国安息,往北千余里过雪山入得河中之地康居南界,往南翻越雪山直抵月氏所占的吐火罗人领地,可以说你大宛国四面形胜,如同壁垒,就连当年那来自遥远西方的马其顿压力山大之王率军东征万里也未能进入你大宛国的领地,受高原雪山阻隔,只好改道南下身毒(古印度摩揭陀国)。由此可见,你大宛国当然不怕外敌入侵了,利用地形优势,以逸待劳,拖死敌人不用偿命,可惜我我车师国在西域正中之吐鲁番盆地,东有伊吾卢可通塞内秦国,南北两面的楼兰、呼揭都已投靠大匈国并遂草原霸主北撤西去,西面全是高原雪山,若想退到你大宛国避难就得翻山越岭(翻越雪山并度过葱岭),可想而知那有多么艰难啊!如今大敌当前,我能怎么办?”
车师国王满脸无奈地瞅了眼大宛国王与乌孙国王,摇头叹息道:“自从十年前原先的西域霸主月氏人被匈国人赶走之后,我们西域大诸国都得唯匈国人的马首是瞻,无论是绿洲城郭各国还是草原游牧部落,只要他匈国人要钱要粮,我们就得勒紧裤腰带给他钱粮,哪怕要人要兵,我们也给人给兵。如今,匈国人不战而逃还卷走了我们西域各国的大部分兵力和财富,把强敌引到我们西域来,这到底算什么事?拿我们西域强国当傻瓜忽悠么?哼,可恶!老子不玩了,我车师全国口众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万,兵源更是少得可怜,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听着车师王的一番抱怨,乌孙王脸色巨变,而大宛王也一脸凝重,互相瞅了瞅,彼此点了点头后不禁笑问道:“既然如此,那么请问车师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逃跑还是投降?”
“以后别叫我‘车师王’!这都是那可恶的匈国人妄图分裂我姑师国领地所采取的伎俩!我过去是‘姑师王’,现在也是,将来还是,哪怕打不过塞内秦人而被迫逃亡也还是姑师王!”
“哦,这么说来,姑师王是已经有了决断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姑师王不妨直说吧。”大宛王与乌孙王相视一眼,心中有数,随即又道:“无论是逃是降,都得像个样子,免得被那塞内秦人看不起才是。”话虽难听,但事实如此,若毫无条件就投降便再也捞不到好处了。
“嗯,乌孙王言之有理。想我们同为西域大国,与月氏、呼揭、楼兰等称雄于西域多年,号令所到之处,那西域数十国无敢不从,为马首是瞻,那是多么让人向往啊!哪怕当年先后有来自西方且横扫天下的波斯人和马其顿人都未能踏足我们西域半步,足见西域之地得天独厚。”大宛王不无感慨道:“只可惜,自从草原霸主匈国人将势力伸进西域后,一切都变了。”
话音一落,三人默默无语,突然被一声禀报打断:“报——禀报三位大王,塞内秦人在九十里外安营扎寨,还让人送来战书,请三位大王过目。”侍卫兵呈上竹简后,施礼告退。
“嗯,这战书怎么和我见过的羊皮纸不一样?”车师国王满脸疑惑:“里面都写些什么?”
“看那样子像是树枝串起来的吧?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战书?你看那上面全都是奇怪符号,跟我们见过的希腊文、波斯文与吐火罗文完全不同,既不像佉卢文也不像婆罗米文字呢。”
“当然不一样了,本王在年轻时就见过了,这叫中原华夏文。那年,本王刚刚执掌乌孙部落的大权,就组织了一批行商带着我乌孙部落的特产前往塞内交易,在那里发现这在华夏中原被叫做‘竹简’,与此类似的还有‘木简’,合并起来就被华夏人称之为‘简牍’,是专门用来书写文字或者记录图案用的。你们没有跟华夏人直接打过交道,当然不认识咯,哈哈。”
乌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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