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修美的手臂,启唇似在笑道“还不快过来。”
我以笔染上丹墨,一片一片的繁花飞落,一地嫣然。
极力瞠了瞠眼,手中的笔应声而落。我向他伸过手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的手握不住他的手。可他却还是在对我浅浅地笑,唤我过去。
道殊
我就死死地盯着那画,咧开嘴笑“你看,现如今我也终于学会画你了,画得与脑海里的你一模一样。”
他不回答我。
你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为什么想要与我为夫妻,为什么想让我为你生子,为什么你想你的余生里都要有我,为什么偏生没有我就是不行呢。
那么如今,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呢
你若是不说这些能溢出蜜来的情话给我听,该多好。这样我就不会一直想你,不会一直想我是不是犯了一个永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一直想,一直想,我犯了一个错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想我犯过那么多错,皆是尚可纠正的。唯有这个,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你说,饶是我再哭,你也便当做从未遇见过我可当真吗
从未遇见过我你从未遇见过我
“我很想你呀”,手指摩挲
着画上他的眉目面颊,看着他对我笑,喉咙里发出一声哭咽,“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呀道殊你快回答我,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呀”
其实若要是你从未遇见过我也挺好的。但又不好。
门忽而“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慌乱地收起描的道殊的画,抬起头去,却见是阑休站在门口那里。手撑着门框,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般悲凉地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两口气,问“不是睡了么,你怎么来了啊。”
他说“因为你没睡。”
我将画卷起,胡乱道“我马上就要睡了呀,你一进来我就又睡不着了。”说着抬手去抹了一把脸,不想手上有墨渍,越抹越花。
他就站在那里未动,问“学了这么久,可是画出了自己想画的模样了”见我不语,他便又道,“一开始就只是想画他,纵然你画了许多次我的模样,可最终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能够画出他。对不对”
“锦儿,我彻底地失去你了,早在无知无觉无声无息的时候。对不对”
我哽咽道“我明明就在你眼前啊,你哪里失去我了。”要说失去的该是我才对,起码他再也不能站在我面前了。“到底什么是失去啊,你不是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吗可是可是我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到啊”
一阵风从门那里钻进来拂面,我被阑休大力而霸道地揽进他的怀抱。他用力蹭着我的发,道“那是因为你眼里能看见的就只有他一个,正如我眼里看见的只有你一样。”
我抓紧了阑休的衣襟,难过地叹道“原来如此啊。”
他的手遮住了我的双眼,我能感受得到他的掌心里一片潮湿。他说“你能不能张眼看一看我呢,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曾离去,永远在你身边不会离去。他已经不在了。”
我忍不住喉咙抽了两下,道“我知道他不在了啊,是我亲手杀了他啊。父尊说要我给母上报仇杀了天家人,我思来想去就只有他一个天家人最好杀。可是阑休,杀了他真的很容易,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我是故意接近他去诓骗他,我觉得他实在太笨了。平时看他在别人面前很聪明很威风,怎么一到我面前就那么笨阑休,我觉得佛祖不安好心,给我的心有问题”
“锦儿”
我道“它一直痛个不停,一刻都不停我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觉得很冷,每到夜里手脚就会冻得找不回知觉”
“别说了好不好锦儿别说了”他将我抱得更紧,似乎要将我捏碎,“你只要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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