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着酒。
一炷香的时间,只见那扇绿色的客栈门又打开了。
从外边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身上的肌肉如石块般结实,腹肌就像沟壑一般有棱有角,剃着光头,发尾留条小辫,不长半点胡须,后面跟着三四个跟班。
门刚打开,热浪就像风一样卷进了壁炉,刮动了几粒火星。
那掌柜见了光头男子,满脸堆笑迎接,说道:“鹰眼大人,今刻怎么来得如此般早?”
看来那个光头就是鹰眼了,他道:“你这厮,且拿几斤酒来,还有四五只肥鹅,都不要瘦的,只要肥的,吃着爽口。”
掌柜唯唯诺诺应道,就去后厨准备了。
时小千郁闷说道:“这厮好没道理,遇到硬的就点头哈腰,若是碰到软的就半句笑容也没。”
耶律如烟说道:“时兄弟莫要气恼。这里不比那泰州,若是受了气,还需忍着。”
大家都只是不快。
吃了一阵,掌柜亲自松来几只肥鹅,那鹅肉下滴着肥油,看起来香气扑鼻。
这时,门外又有一道开门的声音,众人把眼睛瞧向外边时,只有四五个大汉,招呼也不打地冲了进来。
壁炉炙烤的热浪在地上翻滚着,还有外边热得跟鬼一样的天气,每个人的身上都湿透了,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几个大汉围住了鹰眼,嘴里在鹰眼耳边喃喃自语了一番。
鹰眼那双狼似的眼睛突然瞪大起来,大怒喝骂道:“屠户算什么东西?那个宰猪卖肉的杂种,也敢地踩在我头上不成?”
这几个大汉引着鹰眼冲出门外,众人也争先恐后出去看热闹,只见开阔的一道过道,为头的一个缠着红布的胖子,脸上全是横肉,拿着一把尖刃猪肉刀,后面跟上十七八个喽啰,冲着鹰眼喝骂道:“你这厮好生欺负人。这居罗城焉是你的地盘?我这帮百姓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买卖,凭什么给你交钱?”
鹰眼手上没有兵器,随手拿着根竹棍立着,对着屠猪卖肉的屠户骂道:“你这破贼!敢跟我横,也不看看你这实力,我便是打死你拖去喂狗也没有半点罪过!”
这屠户听了这番气得炸肺的话,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尖刃猪肉刀。
鹰眼还在没完没了地说:“你们这帮杀千刀的,命是借着,生死都在我手里,我且要往死里弄你,你就是铁作的骨头也要变成铁水了!”
屠户忍无可忍,一把尖刀刺去,鹰眼毫无防备,穿心透了个透明窟窿,血淌在刀刃上,正是:
平顽凶略,此刻魂下黄泉。
不欺良生百姓,怎知今日之灾?
这鹰眼的手下见头领已死,怎肯继续拼命?都是些平时的酒肉之徒,现在早一发散去了。
街角缺巧碰到了那巡街的衙役官差,看着这一发,都把街上围得水泄不通,都把屠户拿下了,随身凶器押在公堂刑具文书里,用条铁锁绑了全身,如同绑猪一样四五个官差押在了公堂上,等待知寨大人发落。
左房龙众人看官差来了,也没些主意,又回到客栈吃喝着闷酒。
这客栈客人看着刚才的一幕,都在吱吱呀呀说个不停。
一个本地的客商说道:“听说,那屠夫忍不了每月给鹰眼的奉银,才下了狠心,来找鹰眼晦气。”
另一个酒鬼说道:“啊,可不是嘛,这屠户一个月多少生意,每天杀猪宰牛都挣不了多少钱,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却每个月都被盘去几十两的奉银,也难怪这厮会那么狠心。”
客商说道:“如今只恐怕这屠户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小千就在隔壁桌子听得仔细,翻过来又问道:“好些兄弟,你们说些什么「奉银」,什么「凶多吉少」,好生令人费解,我且是外乡来的客人,多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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