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命我都保住啦。哈哈哈哈!”
他迫不及待地翻着包裹里的银子,那些罪恶的银两,还有沾着爪牙血的包袱,在他的手上翻动着,不多不少,五百两,竹林里静寂无声,竹叶从枝头随风不断落下,但天气似乎很炎热,热得发晕的天气,好是让人口干舌燥。
吹得是热风,热风卷起热浪,一波又一波,吹动着地上枯叶,没有半点的冷意可以解暑,纹霸天走了那么多山路,早已经汗流浃背,口中饥渴,累的走不动了。
他一脚踹在一个正在扇风的爪牙的身上,喝骂道:“你,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水?老子喉咙早渴地火炭一样了。”
这小爪牙只得跌跌撞撞地四处找着水源,这竹林里的水确实不多,一是天气闷热,水都蒸发了,只剩下空空的水坑。二是竹子吸水厉害,这附近有水的都被洗得一干二净。
小爪牙不想回去挨打,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找,却没有预防,脚下一滑,顺坡儿一摔,屁股重重地摔在一块大白石头上。
叫骂声还没有开口,小爪牙眼睛一亮,前面有个瀑布,滴滴答答地汇成一个池塘,些许枯竹叶浮在水面上,水很清,小爪牙忍耐着口中的饥渴,飞也似地回报纹霸天。
“大大人这前面有水源了。”
纹霸天嘴唇都干裂了,苍白的嘴里冒出一个字:“走!”
三个亡命之徒恨不得立马铺在水泉上。
“啊!真是凉快啊。”
纹霸天狂乱地用水浇脸,可这,是无法洗清他心里的罪恶的,水慢慢平静下来,像一张洁白的镜面在反射着他的灵魂,让他深陷的脸更加丑陋,渐渐地,他在倒影中看出一张脸——一张充满杀气的脸,正朝着水中的倒影看着他。
竹枝中掉下几枚落下的褐色竹叶,万里无云的天空荡漾着一丝又一丝的杀气。
纹霸天恶狠狠地盯着头顶上的竹林,没有人,没有人!
又像有人一般!
哀伤的笛声传扬在竹林四周,原本就燥热的空气中竟然吹开了一阵凉丝丝的风。
“一年了。我东奔西跑,躲得就是当年犯下的过错,可这,你也不肯放过我么?”
狂妄已经从纹霸天的脸上脱去,他现在只剩下流淌着水珠的脸,一半是汗,一半是水。
山谷的竹林似乎有双无形的眼睛在瞪着他,他看上去可怖极了,眼珠都要从万念俱灰的流出泪来,可他,依旧不服输,狠狠地朝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大声骂道。
“不,谁都不可能杀我!包括你!”
风越吹越大,也有一丝丝的寒冷,惆怅一直伴随这清静的竹林。
“晃——”一把柳叶眉的长剑像风一样,刺倒了两个爪牙,他们的喉咙出现了一道平行的血痕,唉,杀戮什么时候才能罢休?
爪牙倒下了,没有声响,也没有捂劲,一切都结束了。
发生在纹霸天眼前的事情,如同过眼云烟,可今天的事,他似乎要记一辈子了,再也没办法忘记。
死神惦记着他,他依旧不信命,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着黑帘垂布斗笠的人,手里还拿着那把柳叶剑柄的长剑。
纷纷的竹叶落下,在云中翻飞不息。
纹霸天骂道:“你你他妈是谁?”
他强撑起来的勇气在这一刻看上去是多么可怜。
“柳庄后人——柳长风。”
一丝桃音从斗笠者嘴里冒出,看样子,毫无敌意。
可纹霸天听了,脸上嘴角不自在地抽动——这是恐惧到了极点的表现。
“还记得一年前的柳庄血案吗?”
斗笠者冷冰冰地说。
“什么柳庄血案?我我不知道!”
纹霸天倒在了地上,他抗拒着,双眼无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