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从天上十万火急地飞下时,似乎感受到了冥冥之中有一道不怀好意的气息锁定了他,他又怒又急,却是无可奈何,只得绕个方向往密室飞去。
那人却也不追,只是远远一记魔气凝成一道漆黑如墨的刺,一闪而过,却是把严羽的神识刺了个通透。
严羽感觉自己半只脚已经踩进地府了,心口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却是强行以《清心诀》护住一丝神智不散,边坠落,边摇摇摆摆地掉进了密室,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没有法宝,神识也只是普通人的强度,怎么敢如此莽撞?他连天上针对神识的罡风都不知道吗?真是井底之蛙,怕不是歪打正着,才获得了个‘月’字。”曾为严羽寻得尸王洞府的那老者,此时看着出手试探的下属,不屑地骂了一句,而下一刻,一道空间裂缝在他身旁撕开,一只手把他抓了进去,在空中虚按一下,他便跪在了这大殿中间。
“属下,见过总坛主。”老者看到面前的人,却丝毫不敢怠慢,当即以头抢地,不停地磕头,最后一下扣在了地上,却是被那总坛主用天地法则生生按下去的,脸在一堆碎石中,血肉模糊地贴着地面,生死未知。
“无论正邪,在门派中,首先要讲的就是身份,其次就是实力,要是哪天你的实力超过了我,你是不是也要暗中给我一记杀招,试探一下我这‘月’字辈坛主的虚实和能耐?”说话的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青年模样之人,从他声音判断,已是动了几分真火,话中带有七分愠怒。
“属下不敢,总坛主的功绩所有人有目共睹,无人敢忤逆,只是那严羽又何德何能……”话还没说完,总坛主从座椅上站起,第二步却是已经到了老者身旁,一脚便是把他踹飞到大殿另一端的墙上,落在地上,就连那本命的鬼王都被迫自行从体中冲了出来,畏畏缩缩地护住老者。
“他怎么样,不是我说了算的,是这镜月坛的令牌说了算的——第一代坛主以身夺来一道天道,为的就是找到一个能完成镜月坛大计的人,现在,他已经被你打的半生不死了!”说着,总坛主一道灵气拍去,鬼王却是险些被一击毙命,再次聚成形时却已经虚弱无比,在老者的身边伏着。
“这令牌里的规则,就是一道天道:令牌说他是‘月’字辈,那他便是有可能带来末法时代的那只手,我们不但不能杀他,还要想方设法地让他主动投诚,进入镜月坛。”
“你也不用在那里装死了,这次毁了你百年修为,便是一个惩罚,你回去扬州,在镜月坛控制的秘境中开放一个,在其中伪造一些洞府,放上一些修复神识的宝物或者同等价值的宝物,能不能夺得这份机缘,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带上你那没有的小鬼,滚出去。”说着,青年坐回了王座上,右手撑着下巴,似在沉思,脸上看不出喜怒。
“谢教主宽恕,属下先行告退。”说着,老者吐出一口淤血,捏碎了一个水晶,其中的阵法却是包裹住了他,一人一鬼瞬时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大殿上的一滩滩血迹。
“实在不行,到时候,时候到了就杀了这小鬼吧,也好向那严羽表个态,一个‘花’字辈的长老换一个‘月’字辈的长老,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虽然叹着气,青年却是毫无犹豫地决定了刚才老者的生死,而后又陷入了沉思。
……
严羽的神识刚融入了身躯,便感到无尽的虚弱滚滚而来,他捏碎了代表着自己身份的求救令牌,吐出了一口血,而眼前的光明如同抽丝剥茧般从他的世界中一寸寸地消失,当世界归于黑暗时,他体力不支,倒在了密室的地板上。
“大夫,有得救吗?”陈博学和黎安阳一同站着,看着面前正在把脉的大夫,焦急地问道。
“灵识被重创,还折过阳寿,他命不久矣……即便是修复了神识,他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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