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儿挣开绳索,尖鸣一声,恶狠狠的朝下方青年扑去,那英俊青年此时却忽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如遭锤击,浑身一震,本来涨的通红的面庞陡然白了又白,再无一丝血色,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这白虹索乃是他费心祭炼数载的法器,陡然被破去一半,寄托的心神被伤,令他大怒。
眼见丑奴儿扑来,他虽慌不乱,潜运罡煞,身上月白衣衫无风自动,浑身如同鼓起的一个气球,真元法力透过肢体毛孔徐徐放出,形成一股护体罡气,巨鹫扑下,巨爪朝他抓来,“啵”的一声,却见空中荡起一片涟漪,一股半透明的虹气形成的真罡牢牢的护住青年本体。
丑奴儿见抓不到他,一个盘旋冲上云霄,大翼张开,在空中猛煽一下,一个猛子又急速俯冲下来,双翼震起的气流呼呼作响,这次却没用鸟爪,而改用鸟喙去啄,厉风嘶吼,鸟喙狠狠的扎在了青年身上,这一下力道重若千钧。
那几个侍女刚转到崖壁上来,见此一幕浑身发凉,此时方知这巨鹫的厉害。
“嗵”的一声,如击败革,青年脚下土石轰然破碎,整个小腿都陷了进去,一道道蛛网似的裂纹蔓延开来,凛冽的风压四散,几个侍女被吹得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更别提助战了。
紧接着“嗤嗤”的摩擦声大作,那护身真罡犹如被尖锥凿中,不停的波动晃荡,眼见就要破碎。那青年苦苦支撑,浑身有如被重碾了一般,筋骨欲裂,知道不能再迟疑下去。
他咬一咬牙,忍着痛楚,默念法咒,只见他袖中猛然一动,一物随着法咒的召唤,透出一丝丝的白芒来,白色光华透过衣袖,扩散开来,那物随着光芒从袖中渐渐浮出,却是一方木质令符,巴掌大小,造型古朴,上面烟云流动,木质的纹路流畅的勾勒出一道道莫名的气息,中间刻画着一些诡异的符文,那白芒就是从符文中淌出。
那青年转头朝几个跃跃欲试的侍女吼道:“都闪开。”
众侍女闻言慌乱的退到远处。
青年恨恨的瞪了瞪丑奴儿一眼,牙齿往舌尖一咬,钻心的痛楚传来,将舌尖血气往令符上一喷,口中大喝一声:“镇”。
那白芒吸收了心头血后,陡然波动起来,带着丝丝血气的虹芒,猛然一涨,那令符却呼的一下子燃了起来,这一霎那间,似有一股看不见的风从丑奴儿身边掠过,接着天空中呼的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空中搅拌风云,烟气汇聚,紧接着就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漩涡,四周白云犹如百川归海纷纷被搅入漩涡中,旋转片刻,呼呼风啸声大作,陡然漩涡炸开,一只漆黑兽爪从天空高处压下,直奔崖顶而来。
丑奴儿嘶叫一声,出于本能的畏惧,连忙振翅窜起,朝远处飞去,岂料它刚一动作,空中的爪子忽然伸长,露出长长的一截钢浇铁铸似兽腿,黑鳞覆盖的兽爪由压下的姿势紧跟着变动方向一把抓来。
丑奴儿乃是空中灵禽,飞行绝迹,速度快俞闪电,眨眼间就飞出四五十丈,可身后的爪子似有莫大的法力,风压声大作,眨眼间就到丑奴儿头顶,一把抓下,风云激荡,天地变色,钢筋铁铸的兽爪带起的沉闷的裂帛声,下方深谷中的石块树木齐齐化作一捧碎沫。
兽爪捞住巨鹫,犹如握住一只鸡仔,余势不歇,顺势往谷底一掼,巨鹫庞大的身躯好似一颗被扔飞的石子般,空气之中庞大的风压形成一股炸开的飓风,丑奴儿的身躯在空中挂出一道白色的虹带,留下了被高热的空气点燃的余烬。
“轰”的一声闷雷般的炸响,接着噼里啪啦的一阵树木折断、砂石翻滚的摩擦声接连响起,谷底呈现出一道近百丈长放射状的冲击波。
天空中那兽爪扔飞了丑奴儿后似乎还想继续从漩涡中穿出,但是随着青年法力的干涸,空中的漩涡旋转的速度慢慢的转缓,云雾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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