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宁看着一脸沮丧的新室友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白朗宁。”
“哦,你好,我叫张阖,代号水熊,昆虫学家。我们这里都用代号称呼对方,你很快也会得到自己的代号。”张阖微笑着跟白朗宁握了握手,“你主攻哪个领域的?如果是生物工程那就太好了。”
天真不谙世事、行动偏迟缓、话痨、平日多半老是被欺负调侃,但性格乐观。白朗宁对自己的新室友有了初步判断。
白朗宁:“我主攻犯罪心理和痕迹分析学”
“哦”
张阖面带迷惑与失落,“我们队里倒是有分子轨迹学的,不知道跟你的痕迹分析有没有交叉。有机会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白朗宁礼貌地笑了笑。
张阖在身旁的墙面上按了数下,接着只见他身子一晃钻进了墙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白朗宁看得瞠目结舌。张阖的头忽然又出现在了墙面上,他的一只手也从墙里钻了出来,向白朗宁招呼着。
“跟我来。”
说完,张阖的头和手再度消失。
白朗宁疑惑地伸出左手,在他以为是墙的地方扑了个空。他用手来回拨了几下,原来是立体投影。白朗宁稍作迟疑,也跟了进去。
假墙的另一边也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与之前大体相同。两人走了一阵,走廊渐宽,到了一处类似博物馆的地方。
大小不一的玻璃箱中陈放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张阖说这里面大多数是门罗在战斗中收集、缴获的。
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正方形玻璃罩引起了白朗宁的兴趣。拳头大小的玻璃罩内,一坨绿色的肉泥像海浪一样涌动着。
“这是什么?”
“这可不得了。这是生化博士身体的一部分。”
“先锋局的那个生化博士?”
张阖用力点头,一脸莫名的兴奋。
“这也是战斗中收集的?”
白朗宁将脸凑近玻璃罩,那坨绿泥似乎有些欢快,又或者有意炫耀,变化频繁了许多。忽而化成长满尖刺的刺球,忽而变做沿着玻璃罩流动的水波。
张阖:“不、不、不,这是生化博士捐赠给学院做科研的。可惜没人能研究明白,就被闲置在这里了。”
“简直就像沼泽怪。”白朗宁全神贯注地看着绿泥。
“准确来说,应该是绿胶。它可以在胶体和液体间随意转换,最神奇的是,这家伙似乎有独立意识,虽然像单细胞生物一样简单。”张阖看了眼手表,“走吧,我们该回宿舍了,下午我再带你熟悉一下基地。”
两人复行数分钟,终于到了宿舍。白朗宁着实好奇,张阖是如何找到门口的。在白朗宁看来,暗门和走廊别处毫无二致。即便已经知晓暗门所在,让他自己找是肯定找不到的。
宿舍内部十分简单,两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仅此而已。
白朗宁进来后,宿舍门自动闭合,乳白色的墙壁上一丝缝隙也没有留下,丝毫看不出门的存在。
“嘀”的一声轻响,左面墙壁上开了一道小门。小门里摆放着一只碗,两颗青豆大小的水滴状物体落入碗内。
“回来的刚刚好,午饭时间!”
张阖将其中一颗递给白朗宁。白朗宁接过,不明就里。他知道很多部门都有整蛊新人作为欢迎仪式的惯例,但看张阖的样子似乎不像。白朗宁犹豫的工夫,张阖已经咀嚼了起来。白朗宁见状抬手欲食,却被张阖拦了下来。
“我先带你看看卫生间吧。”说罢,在门对面的墙上按下掌纹,暗门开启,原来这屋子里还暗藏着这么一个空间。
白朗宁心道奇怪,哪有吃东西前带人参观卫生间的道理?他心想,这东西必有古怪,搞不好是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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