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我正寻死里。我在北京钟鼓秀上演跳楼秀,从四楼往下跳,摔不死;我跳河,跳黄河也淹不死。我想死,拜托你们成全,你们来杀死我,我给你银子当工钱,我满身都是秘密,天大地大的秘密,你们把我解到哪里请赏都行,我谢谢你们,谢天谢地谢你们祖宗八代!我生的权力掌握在你们手里,我死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的死亡我做主,这不行吗?”
姚胜博不待夹谷杵说完,手一挥,说声“把囚车推出来”,早有军士从林子里推出一辆囚车来。
夹谷杵自己上了囚车,任凭军士上好枷锁之后说:“姚旗官,某有一个请求,人活一张脸,我请求你别在路人揭我头套,二来,我我这人不喜排场,我不希望你有这么多的军士送我。”
姚胜博示意眨巴眼下马揭开夹谷杵的头套看了一眼,听眨巴眼说“就是他没错”之后心想,反正我也是向荥阳王借的兵,也不可能用这么多的兵押你到凉州,于是与眨巴眼耳语说:“这家伙真的奇怪,你看我们以为他会顺手带上那袋石子当武器,我们要等他石子扔完了再下手,结果他没带石子,却看中了我们那个专用的夜行头套,竟大白天都戴上了。难道我们以马找人,跟踪大青马的竟然错了?这家伙只是个饵,是个替死鬼?真神已经调包溜了?不然他怎么不怕死呀?”
眨巴眼说:“姚旗官,事到如今,是他也是他,不是他也是他,反正我们也不认识真神。何况他现在是煮熟的鸭子,难道还怕他飞了不成?押回去,一样的报功请赏。”
姚胜博这才对夹谷杵说:“既然你讲点江湖规矩,我都依你,说不定到时候皇上看你是个人才不仅不追究你还会重用你,我们还得跟你混饭吃啊。”
夹谷杵心想,到了你凉州锦衣卫,你就是皇上,但说的是:“谢谢旗官抬举。”
这时候,夹谷杵已将他们二人说话的口音熟记于心。
姚胜博看到夹谷杵的脖子和双手已经固定在枷中,双腿已经上了铜锁,拍手大笑:“漠西赤那,看稀奇,看古怪,我看夜壶里面灌腌菜,我看你能变成一个精怪跑出来。”姚胜博笑了个够,自己在前开路,两名军士各骑一匹马另牵一匹马拉着囚车,留眨巴眼与带队的百长交待一番之后负责断后,四人六马押着夹谷杵沿路北上。
车队才行一里路,夹谷杵心想,老子陪你们玩玩,不可能吃这样的苦,让你们这么枷着锁着,又渴又饿,如此回到马化驿,岂不要累死在你们手上了?没这么便宜的事。于是喊停:“姚旗官,我有重要情报要报告。”姚胜博只得回马过来问:“你有什么重要情报?”
夹谷杵神秘地说:“我知道东林党的舵主还没死,他是谁,他住哪里?但我要面见你们田都督。”
姚胜博与眨巴眼两人相视一眼,大喜过望,不敢相信。
夹谷杵趁热打铁说:“我是送给你们一个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我可告诉你们,我是求死的人,你们要是怠慢了我,我一下在这枷上碰死了,你们升官发财的机会就泡汤了。你们吃的饱饱的,我又渴又饿,受不了了,休息一会帮我弄些吃的。先帮我把这枷除了,都磨破颈皮了,除了枷还有腿脚被锁着,我又飞不了。”
姚胜博与眨巴眼立即单独商量。
姚胜博说:“兄弟,我们果然逮到了一条大鱼,但这小子鸭子起水,是个黄腿,大言不惭要见田耕。我们把他押回凉州卫,升官发财就在眼前。”
眨巴眼讨好地说:“姚旗官,我都听你的,你升官儿了,别忘了提拔兄弟。这么说,我们还得小心伺候这小子?”
姚胜博瞪了他一眼:“我们要的是口供,解个死尸回去管屁用啊。”
两人商量几句,姚胜博回复夹谷杵说:“你小子,这一路之上,生活上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照顾你,但你要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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