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嫂子怀胎,这恢复记忆之事……”
天黎的贵祥酒楼中,任广白有些担忧地看向黎湛。
沿街的窗开着,正将那明丽的天光洒进来,映着黎湛俊朗的侧脸,那坚毅的五官仿若雕刻,精雕玉琢才出的作品,一望就难以忘记的容颜。
让男人都嫉妒。
而此刻这个男人好看的眉头轻轻揪着,右手食指和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事。
“这回战北冽竟然对夜明珠之事甚不关心,几乎将这最后两颗夜明珠拱手相让……”黎湛沉吟半晌,倒觉得这不是件好事。
“就是裸放在驿站的那两颗?”
“嗯,”黎湛点点头,“霜天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夜明珠盗得,就是无衣告诉我怀孕那日。而且这夜明珠还都是真的,这当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不像是战北冽的作风……”
“的确,”任广白亦点点头,润白的肤色在羽白色袍子的映衬下,潇洒倜傥,公子如玉,不外有他,“不过也有这样的可能,他知道嫂子有孕在身,咱们就算拿了夜明珠,也要等上个大半年,他不着急……”
“不,他着急,”黎湛将眉头锁得更紧,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应该比谁都想要拿到那个东西……”
“你说宝藏?”任广白抬眼。
“嗯。”黎湛看向窗外,车水马龙,行人不绝。每个人都在过着自己有条不紊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一场酝酿着的,或者是灾难,或者是福分,就要来临。
“若是这样,嫂子你可得保护好。”任广白状似无意地道,实则细细地看着黎湛,等他的保证。
黎湛看向任广白,眸光深沉,仿佛审视。
哪怕任广白在黎湛身边这么许多年,有时候还是经不住黎湛的这顿看。尤其是遇到秦无衣的事情,任广白总觉得心里有点虚。
就在任广白招架不住的时候,黎湛如薄如削的嘴角一开一合,便道:“那是一定的。”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保护好她。
只是后半句话黎湛并没有出口。若说出了口,岂不是显得刻意?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
从贵祥酒楼回到承云殿,才踏进门,便是云姑等人喜滋滋的笑脸,黎湛心头松了一松。再看云姑手中的针线活儿,依稀可以辨认是个小孩儿的衣物,心头更是一喜,对着云姑轻轻一笑。
那头小琴等人见了,顿时只觉得一阵心跳加速,又花痴了一阵,各自笑开。
“云姑,您瞧我说什么来着?”小琴捅了捅云姑。
“你说什么了?”云姑素知小琴的性子,便也笑问。
“我前儿不是还说嘛,您总是给淑嫔做衣裳,保不齐哪天就该做小的了。你说现在,可应验了不?”小琴一张小脸充满了得意。
“是是是,你倒成了未卜先知的一个了,”采燕嗔她两句,看了眼云姑道,“那你倒是未卜先知一个看看,这淑嫔怀的,是王子呢?还是公主?”
“这……”小琴小脸一揪,随即眼前一亮,拉过采蘩等人,“这有什么关系?我可都听见了,大王和淑嫔说了,这不论是王子还是公主,他们都喜欢的,都叫诺……”
“诺?”几个人念了念,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笑开去。
怀胎十月,临盆之日。
又是一年二月春寒,承云殿外飞雪纷纷然然,承云殿内,呼喊之声一阵高过一阵。
“快!快!手脚麻利些!取些厚被褥过来!”
“你!快去烧些热水来!”
“你!快帮稳婆!”
“你!到淑嫔床头去!”
昔日一向安静的云姑,到了最紧要关头,却成了号令三军的元帅,本听说秦无衣肚子痛了要生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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