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学医的,却从来只教我如何制作毒药,如何喂人毒药,还喂我……”白璃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快的事情,“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璃的话在秦无衣心里似乎构建了一个白璃从小被欺负到大的画面。但既然白璃不再说下去,且面前的这个人也还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希望,看起来还是挺乐观的,那一切说明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遂秦无衣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还干着老本行?”
也许秦无衣这么坦诚地对白璃提起夜明珠的事情不太好,但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十三岁那年分开之前,两人几乎无话不谈。
这样的情感对于两个孤儿来说,简直就是太难能可贵的情感。
那天夜里又下起了很大的雨,白璃趁着君晏那头还没有人发现她出走之前回到了左国师府。
所有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可是,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怎么说?”
隔天的天气很是晴朗,黎湛带着秦无衣上街,趁机问秦无衣。
“任广白跟你说了什么?”显然秦无衣对贵祥酒楼的事情还是比较关心的。按照昨天晚上任广白闯进他们屋里来的那种不淡定,显然是关于贵祥酒楼的。
任广白那家伙,看起来淡泊名利,但对自己所做着的事情却是极其认真的。而身为贵祥酒楼的“股东”,她自然也要对其关心关心。
毕竟,她可是占着贵祥酒楼百分之十的利润分成呢。
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她占了这么久,总该也要做些事情。
“不过就是摄政王儿媳妇儿,自己带了条虫子,放在了菜里,要给他家夫君讨回公道呗……”黎湛背剪双手,然目光瞥见街角,便下意识地牵住了秦无衣的手。
“怎么了?”秦无衣顺着黎湛带有敌意的目光看去,但见街那头高头大马上骑着的白衣少年,不是战北冽又是谁?一身白衣烈烈,俊美无双,骗得了路边不少少女倾心。更有帕子不停地朝那马上抛。
然战北冽看都没看一眼,径自看向人群中的黎湛。
还有他身侧的秦无衣。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用任何语言都称赞不够这两人的组合。而这两人,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若想隐藏自己,便在人群中可以不被发现。
但如果他们想要将自己置于所有人眼中,他们也立刻就能做到。
而此刻,黎湛,天黎的王,一身天青色的衣袍,同秦无衣一身普通的女子装束,依然勾勒得她身段优美面容明丽,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还有两人悄悄收敛的气质,俨然是普通群众中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战北冽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紧紧地盯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深沉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随即昂首从两人身边过,故作高高在上模样。
“我倒是有个办法来治那婆娘。”秦无衣待战北冽的马过去,便若无其事地对黎湛道。
黎湛从战北冽的背影将目光收回,感受着秦无衣被自己牵着手的安静,如薄如削的嘴角一勾,看向秦无衣,目光如潋:“哦?说来听听?”
他的无衣当真是越来越习惯他的陪伴和相守了。这若是放在从前,无衣定然会惊一下,说不定还会下意识挣开。
秦无衣瞥见黎湛眼中的偷笑,心里知道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又开心了。
遂道:“只要借霜天晓一用即可。”
黎湛也不再问,他知道秦无衣既然想到了办法,虽然也许可能不那么让人觉得愉快,但至少也是方法不是?
“好,”黎湛爽快地应着,拉着秦无衣往前,“那么你可以跟我说说,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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