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呢,这小少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要不是因为她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将这胡子抹了半边,他还真差点没认出来这人究竟是谁。可现在一看,可不就是黎湛的妹妹黎青蛾么?
看向黎湛,黎湛那头却只恍然未觉地吃着。秦羽有些气急。这些人一定都发现了,也不和他说下。
可,和他说了又能怎么样?让黎青蛾回去?黎青蛾可是公主身份,除了黎湛,谁都管不了她的……
酒楼里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诡异的安静,几乎没有人说话。然那头霜天晓却跟上了老汉一家人的队伍,对着那些人的背影便喊:“璇儿!”
老汉等人都在往前走,璇儿在人群中站定,却未曾回头。天光映出霜天晓有些焦急的脸,霜天晓皱眉,几个掠身来到璇儿面前:“我都跟了你一路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们究竟去哪儿吗?”
“你追上我,就是为了问这个?”璇儿却仍旧冷着脸。霜天晓跟了她一路,她是知道的。但总是在不期然的时候冒出来,像这样莫名其妙不痛不痒地问一个问题。
如果这是一个勇敢的男人,或者是一个直率的男人,有什么话,直接问出来,不比大老远总是跟着的强么?
天光微冷,照着璇儿清丽的容颜。这张脸,有着炼秋霜的艳丽,在人群中一眼便能注意到的,但又有着炼秋霜没有的清纯。如果说炼秋霜是开在奈何桥边的彼岸花,那么璇儿便是春天四月开着的梨花。
却不是脆弱的梨花,而是经得起风吹雨打仍旧在风中盛开的那种梨花,在天光下耀眼灿烂不似凡花。
“不是……”霜天晓摸摸后脑勺。自诩流连芳丛的他,从来对付女子都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在璇儿面前,他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从一开始的“美女美女”叫着,到后来自己渐渐放下了玩笑的心态,结果反而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他是天下第一飞盗,从前他总是很自豪自己的这样一个身份,像是一个侠士,劫富济贫的,放荡不羁游戏人生。可是遇到璇儿以后,他就开始思考自己的身份问题。
如果他只是一个飞盗,那么注定觉悟定所,他又如何去给自己所爱的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别的男人都能给别的女人的那种保护伞呢?
璇儿冷冷地看了霜天晓一眼:“如果你只是来问这个的,那么无可奉告。告辞!”
“喂,璇儿!”霜天晓急了,可说实在的,追上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身边冒出了一个羽白色的身影,拍拍霜天晓的肩膀:“兄弟,你也有今天……”
“喂,你幸灾乐祸什么啊?”霜天晓心里一阵懊恼。从来都只有他霜天晓游戏芳丛抛弃女人的份,现在似乎是风水轮流转了。
“迟早,你也变成这样!”霜天晓恨恨地对着任广白的背影喊道。
任广白的背影几不可见地一顿,故作潇洒地离开,然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叫做忧郁的东西。至少,霜天晓看上的女人对他也有情,两人之间只是差一层窗户纸而已,而他看上的女人么……
却宛若高高在上的明月,他或可以对着一盆月下水打捞影子,却永远遥不可及那轮月。
“喂,你去哪儿?”
“这里的酒菜太难吃,我回自己家去!”任广白冲霜天晓挥挥手,不多时消失在人群中。
霜天晓对着璇儿离开的方向又站了一阵,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是好……
“客官,您的拔丝飞雪来嘞——”酒家里,小二十分自豪地看着盘子里的“拔丝飞雪”,一张嘴都快合不上了。
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他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真的能将这飞雪来拔丝的!
菜到了桌上,但见盖子一掀,顿时一股冷然的雪色扑面而来。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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