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一段时日到底是委屈了他,于是他放下折子,揉了揉额头道:“叫他进来吧。”
李福林应下,便叫小太监请瑞王入内。
叶睿泽进来后行了个大礼,跪拜到:“儿臣见过父皇。”
叶君墨摆了摆手,叫他起身,问道:“说吧,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啊?”
叶睿泽躬身道:“儿臣想请半个月的假。”
“这么久的假?”叶君墨不解道:“可是身子不适了吗?还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叶睿泽恭谨地回道:“儿臣一切安好,府中也并无大事。只是儿臣想着,现在天气冷了些,梓颜她也是第一次在北国过冬,儿臣担心她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温度,想带她去京郊的庄子上多住一段时日。”
叶君墨这才想到这么一桩事。南国的女人向来柔弱似水,这南国的公主也不过初来一年,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于是他思虑了片刻,同意了,又问:“你手中的事务可都处理完了吗?”
叶睿泽听到同意后心下自是欢喜,面上却不显分毫,依旧一脸严肃地回道:“儿臣手中的事务已经悉数处理完毕了。且儿臣假期的事务也会在庄子上处理完毕快马送回,不会耽误了朝政。”
叶君墨点了点头,这才满意道:“既然想去便去吧。多带些人手,省的像你四弟和皇叔那样,又出什么事故。不过你的王妃虽然自南国来,可到底已经是我们北国的儿媳了,她也该学着适应这里的天气了。”
叶睿泽点了点头,应道:“儿臣会像梓颜传达父皇的意思。请父皇放心。”
叶君墨点了点头,问道:“可还有什么是什么事吗?”
叶睿泽回道:“无事了。”
叶君墨见此,便也不再留他。于是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见他退下之后,叶君墨笑道:“这小子倒是会照顾他的王妃,就是不知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了。”
叶君墨恍惚了一下。当年他也是娶了异国公主为妻,也曾担心她会不适应,千方百计地护着她,照顾她。
可惜,后来一切都变了。
他甚至想不起当初他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踏平了她的国家,她的山河。可是,这是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一位帝王的野心,任何人都不能够。
叶君墨想到这里,头又开始疼痛起来,于是他闭上眼,揉了揉额角,想要稍微缓解一下。
李福林本在一旁候着,见叶君墨揉起额角,便知皇上的旧疾是又泛了。他担忧地问道:“皇上,可要传召太医吗?”
叶君墨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不必,不过是小毛病,一会儿便好了。”
李福林心里实在很担心,却又不能违背命令,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年,皇上的头痛发作的愈发频繁了。自从那位仙逝以后,皇上便得了这种“怪病”时不时地便会泛头痛。问了太医,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年只是发作的时候用药缓解着,却无法根治。
作为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的人,他如何不知这是心病。只可惜,这心病,却再无法医治了。
须知这世上,最简单的,便是获取一个死人的原谅,最难的,却也是获取一个死人的原谅。不过是皇上自己不肯放过自己罢了。
李福林叹了口气,世事弄人啊。
——
叶睿泽回到府里后,先回了书房,嘱咐好他不在京城时相关事宜的处理方法后,便去了赏馨院。
赏馨院里,积雪被清在道路两旁,整个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倒是叫光映得有些刺眼。一旁的曲旭见此,招来了一个小丫鬟问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打扫庭院的?怎么不将积雪清出去?”
那小丫鬟虽然谦卑,却并不胆怯,她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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