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看着他也受了重伤,眼泪如断线的琉璃,她梗咽着对他说:“你赶紧走,不要管我。”她深知朝勋一人大可轻松逃脱,只因她受了伤无法施法,成为了。
他的累赘,这才使他也被困在这里。但朝勋不肯放手,他替她挡了无数的刀剑,在一片厮杀之中,他紧紧拥抱着她,话就在她耳边:“对不起,其实我也喜欢你。”曼姝脊背一僵靠。
在朝勋怀里泣不成声,她听见朝勋说:“那日彦昭大婚,我本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从前是我懦弱,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现在我若是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值得庆幸的是,曼姝和朝勋都只是受了重伤,戎乐死后,两人养好伤之后便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无人在朝勋和曼姝。
之间提起过海月的名字,也没有人因海月的死而对朝勋指手画脚。庆幸,这个世上并非只有恶毒的人,所以朝勋和曼姝才能心安理得地相爱,眼下也终于要成亲了。扶桑甚是欣慰,对曼姝道:“好,等你大婚当日,我一定带着我娘和同心一同回去给你道喜。”曼姝临走之前,若有所思地盯着扶桑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了一句:“扶桑,你还好。
吗扶桑微怔片刻,自己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十年了,她还好吗?也许说不上好,却不能说一点儿也不好。这十年来。
她见证了赵景宣与夏楹的婚礼,看着赵淮玉和北冥顾先后喜得贵子,出于对朋友的祝贺,她也曾真真切切地快乐过。但每当盛大的欢喜落幕之后,夜深人静时,她总是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树梢,心想那个人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坐在这棵梅树上?他说的忘记太过短促,而她用尽全力也做。
不到如此没心没肺。然而她日复一日的想他,他却没有回来过。曼姝望着扶桑凄然而疲倦的脸庞,心中似是有一样重物,将她的心一点一点压下去。扶桑却对她无力地一笑,故作若无其事:“好好回去准备婚宴吧!”后来的日子里昆。
仑山的掌门不止一次前来梅园找扶桑诉苦,请求扶桑把同心带回来。未等扶桑亲自出马,同心倒是自己回来了,她跪在扶桑面前,眼神充满倔强:“娘,我就是喜欢阿洛。”扶桑嗤之。
以鼻:“十六岁的姑娘,懂什么情情爱爱?你不服气是吗?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同心挺直了腰杆,道:“我喜欢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到底是个姑娘,扶桑一面摇头,心里却不由感叹,当年的她不也是这样吗?也难怪同心如此。同心见扶桑的态度和缓下来,居然非要拉着扶桑去见阿洛:“娘,若是你亲眼看见他,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喜。
欢他了。”扶桑被逼无奈,也想见识见识自己的女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于是跟着同心前往昆仑山。离开梅园之后,外面少见梅树,路过溪边之时,才得见一棵梅树,扶桑隐约闻见这山间飘来桃花酿的清香,愣怔片刻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同心带着扶桑一路往前,却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许久后望着那棵梅树,眼眶里渗出泪来,她轻呼。
“爹爹……”扶桑呼吸一窒,顺着同心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朵朵雪白的梅花之间,半卧着一名红衣男子。男子青丝披散,眼波流转,嘴角上扬,手里拎着一瓶桃花酿。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举手投足淡然而又洒脱,十年了,他竟一点儿。
都没有老去。扶桑呆呆地盯着那个方向,只见那人轻盈地凌空一跃,停驻在她的前方,隔了一步的距离,唤她一句:“阿桑。”姜翎珄为了自己不再产生脑海中那种可怕的想法,他赶紧的洗漱下,将自己裹进被窝。可一进被子,他竟然像幻觉般的就嗅到了独属她发丝的清香。明明她也没在他床上睡过多久,怎么就会留下香味呢?“该死!”姜翎珄从衣柜。
中拿出崭新的被子和床单铺在地上,这才觉得不那么焦躁,缓缓进。
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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