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
孟殊用手指抚弄着短刀,一不小心,手指被划破,鲜血迅带地涌了出来,孟殊割下一块布,缠住手指,才道:“第三件事,此事涉及到节度使家事,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孟殊看了看侯大勇的眼神,道:“飞鹰堂军士无意中发现,春兰娘子最近常去天清寺,而且极有规律,去年底是每隔一个多月去一次,近来每隔数天就去一次。”
“符娘子一心向佛,前年到大梁,我也陪着她去了两座大寺,没有听说附近有天清寺。”
“自显德初毁佛后,全国寺庙仅存少数,大量僧侣还俗,但是,各地信众还是不少,由于没有寺庙可去,许多地下教派应运而生,光是大梁一带,暗中传教的大派就有好几处,陛下在范相地建议下,同意新修几座寺庙,以笼络人心。天清寺、天静寺、显静寺、显宁寺这四座寺庙都是去年十一月投入使用的,里面的和尚有不少是各地慕名而来的高僧。”
“春兰去天静寺有何不妥?”侯大勇见孟殊有些吞吞吐吐,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天静寺近来香火极妙,据说求子特别准,大梁城内不少世家女子到天静寺去求子。在茶楼酒舍勾栏之地,飞鹰堂都有人长期混迹其中,从中可以得到不少信息,有一名绰号叫做大嘴李的军士。无意中听说天静寺香火极旺,便起了好奇之心,就混入香客队伍中,混了十几天后,看出些门道,天静寺主要以求子灵而闻名,善男信女们对住持叫了因趋之若鹜。我听说此事以后,就让大嘴李长期守在天静寺。无意中发现了春兰娘子也常到天静寺。”
春兰最大地心病就是无子,到天静寺求子,很符合逻辑。但是孟殊特意提出来之事,绝不会这么简单,直截了当地问道:“春娘子求子,有何不妥当?”
孟殊点头道:“大嘴李被派到庙中收集情况,本不是针对寺庙,可是大嘴李在寺中发现了一件怪事。每天总有些女子面色红润地从后堂出来,大嘴李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了几个钱就花在勾栏之地,见到此情景,不由心中起疑。就盯上了这些女子,这些女子大多是世家女子,而且她们的丈夫多数都在军中,大嘴李虽说不能进入内堂。可以从她们的脸色中,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了因身体魁梧,有一天上午知客僧先后带有六个娘子进内院,这些小娘子出来之后个个娇嫩得紧。”
孟殊说到这里,想起大嘴李口水滴答地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可是此事涉及到春娘子,若露出笑意。则是看节度使的笑话,便把脸绷得紧紧地。
侯大勇在现代社会之时,是最精税的特种大队主官,来到大周以后,不过数年时间,就由一介白丁成为威震四方的朔方节度使,正所谓:居移体,养移气。侯大勇内心极为自尊自傲。在对待女人方面。由于条件极好,向来也是春风得意。他万万没有想到,春兰竟然会背叛自己,心中有一些挫折感,更有一股狂怒。若按照孟殊地说法,了因和尚一上午御六女,也确实了得,春兰闺中寂寞,又无子女,极有可能受其引诱。
侯大勇猛拍桌子,“这个了因可恶之极,军中将士战场上浴血撕杀,他在后院点火,给将士们戴绿帽子,该杀。”猛然间想起自已也戴了一顶大大地绿帽子,禁不住怒火中烧。
孟殊神情严肃地说道:“本来这些和尚的烂事,飞鹰堂只须记录下来就行,我也没有太在意,这几年,看了许多世家子弟地污秽地一面,也习惯了他们地行为举止,只是涉及到春娘子,我就派出了四个手下,天天盯在天清寺,这才发现,这个了因时常到勋贵家中做法事,是大梁权贵的坐上宾,他的行为颇为类似大唐时乱朝政的那几个和尚。”
侯大勇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道:“陛下素好黄老之术,对佛家并不赏识,朝中勋贵也多信黄老,此时,大环境和武皇时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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