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暗道:如果这时和阿斯汉联手,倒可以给兰州葛萨致命一击。
“现在从甘、沙南下的军士受阻于兰州一带,不少浑末部吐蕃人都沿着清水河南下到松藩,我遵照节度使的命令,让达布的吐蕃军士去接应他们,并给这些浑未部吐蕃人划定了一个地盘,让他们有个休整之地,还定下了一个规距,凡是有中原人血脉地,都可以进入同心城里。”
“在清水河畔的吐蕃人有多少?”
“约有一千多人。”
侯大勇把书放在手里打开又合上,思考了一会,道:“我已命令达娃贡到灵州城来,你挑三百多名吐蕃人,带到灵州城来,这三百人就算是给达娃贡的见面礼,其他的吐蕃人留给达布,我们要让达布和达娃贡两股势力基本保持平衡,让其相互制约,这样对我们最为有利。另外,浑末部吐蕃人长期和唐人聚居在一起,他们并不排斥中原人,他们若愿意留在清水河畔,可以把他们编入同心城地户口。”
钱向南走后,侯大勇又看了一会书,这才出了书房,朝内院走去。
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在屋里抱头痛哭了一场,两人情同姐妹,侯大勇拒绝了师高月明的请求后,甩头离开院子,两人如坠冰窟。师高月明见侯大勇心肠硬如清水河畔河底的巨石,满腔的柔情被这无情的冰水淋得僵硬无比:在灵州城内,侯大勇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连房当人的雄鹰房当明也死在他的手下,一个使女地命运在他的眼中或许比不上一只蚂蚁。
两人哭得死去活来,师高月明抽抽泣泣地交待师高绿绮:“到了卓尼要不要使小性子,有了小孩子就会好了。”这些苍白的安慰话让师高绿绮更是伤心。
平常的时候,当侯大勇进入内院之后,师高月明定会早早地迎出来,侯大勇在门口站了半天,院内却没有反应。只好自嘲着走进了内院,然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故意弄出些声音,表示自已进来了。
师高月明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走到窗边看了一会,见侯大勇一人在院子里转悠,心里明白他是在等着自己出去,师高月明也是房当贵族小姐出身。自然有些脾气,白了院中的侯大勇一眼,又坐到房当绿绮身边,可是坐下来之后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犹豫着还是红着眼睛站起来走到院中。
侯大勇站在一株水桶粗的大树旁,低头看着几只叫不出名字地大甲虫不停地跑来跑去,三只身型稍大地追着一只体型稍小的,那只小型地甲虫被迫向树上飞快地跑去。侯大勇看得实在很是无聊。
只听得房门“吱溜”一声打开了。师高月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房屋里都安有地龙,十分暖和,院子里干冷的一丝风袭来,师高月明禁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她走到侯大勇身边。低声对侯大勇道:“节度使要不要茶。”
“月明,你的火气还是不小啊,居然改口叫我节度使了,怎么不叫郎君。”
师高月明咬着嘴唇。把头低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开水已经烧好了,我去泡一杯绿茶,一会就端过来。”
师高月明说完,就转身朝屋内走去。
师高绿绮事情,让侯大勇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由解放全人类的革命战士向军阀转变的苗头,经过一路上地思想斗争,侯大勇认真反思了这一段时间的行为,因此,从书房走到院子之后,心情变得平和起来。
师高月明走到她的小屋里,从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取出了南方运过来的上等好茶,是侯大勇极为喜欢的铁山银茶。师高月明慢慢地把绿色的茶叶颗粒放到乳白色的瓷杯。绿色颗粒一丝一毫地伸展开来,淡淡地清香就在空中飘荡。
房门“吱”地又响了一声。师高月明回头一看,侯大勇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师高月明默默地端着茶杯,侯大勇用鼻子嗅了嗅若有若无的香气,凝视着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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