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一一地递到军汉们的手上。她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神态上来看,这些人和丈夫很熟悉,其中一个人身穿亮光闪闪的铠甲,长得颇为英俊,似乎很有地位,其他几人都是站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座桌边。
郭炯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地刘高氏,心中暗赞一声:这个党项女子长得还真是俊俏。随即从刘高氏雪白的手臂中收回了目光,笑道:“今天在节度使那里吃一块老羊肉,在刘黑狗这里吃一块大饼子,不知道在白霜华那里能吃上什么?刘黑狗,你找得到白霜华副都指挥使的住处吗?”
“就住在不远处,不过,白副都指挥使晚上似乎不怎么喜欢见客人。”
“无妨,现在才酉时,在中原这个时候才刚刚天黑,还不到睡觉的时候,你带我去吧。”
刘黑狗回头对刘高氏笑了笑,指了指大门,这才和郭炯他们一起走出了大门。几个亲卫都和刘黑狗相熟,一路上,低声地和刘黑狗打趣,说着以前住在营帐里常说地话题,刘黑狗只是含糊着应着,并不和他们争论,刘黑狗现在已是过来人,听着几个尚未成亲的亲卫们流着口水幼稚地谈论着女人,他不禁有些发笑:这几个小子谈起女人来劲头十足,口水滴答,但是谈论的内容却是隔靴搔痒。
刘黑狗带着众人来到一个黑沉沉的院子里,对郭炯道:“白副都指挥使就住在这里。”
郭炯站在门外看,这座院子完全沉浸在黑暗中,格外地冰冷和落魄,刚才到刘黑狗的院子里,那个院子里有一枝弱弱的烛光,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似乎就有了无限的生机。郭炯对刘黑狗道:“你回去吧,别把一个女人丢在黑暗中。”
“当、当”,几声金属门环的碰撞声,在这寂静地黑夜里。就如一头莽闯的大象,惊起了十几只在树林中沉睡的小鸟。
过了半响,院中才有一个中年人地声音:“谁啊,半夜来敲门,白副都指挥使有令,天黑以后,一律不见客人,有事请回吧。明天请早。”中年人说话十分地顺溜,想来挡架已经挡得非常熟悉了。”
郭炯的亲卫答道:“独立军都指挥使就在门外,有事找白副都指挥使,请速去传话。”
中年人当然知道郭炯的大名,他在院内恭敬地说道:“原来是郭将军,我马上去通报。”
白霜华的小屋内,白霜华正舒服地烫脚,心里拿着一本书。却是唐人牛僧儒的《玄怪录》,白霜华看到紧张时,门口传来了中年人声音:“白将军,独立军郭炯都指挥使在门外求见,想必有甚急事。”白霜华没有听清楚是谁来求见。就回了一句:“我已睡下了,叫他明天再来吧。”
中年人叫黄明,是军中后勤方面地老手,他为人精明。他早就听说过白霜华是女子地传言,因此,对其怪癖也就颇为理解,一般人晚上来求见,他都挡了架,可是郭炯在黑雕军中仅仅排在侯大勇和石虎之后,现在独领一军,这样的人物。实在不宜轻易得罪,黄明就重新报了一遍:“门外是独立军都指挥使郭炯将军,他说有紧急军务。”
白霜华这才听清楚是郭炯在门外,她对郭炯印象颇佳,郭炯年龄并不大,却隐有古大将之风,接管庆州骑兵不久,就把有些散乱地骑兵练成了一只劲旅。白霜华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对父亲身边的牙兵甚为熟悉,郭炯接手独立军的时候。独立军尚不及父亲的牙兵,可是独立军换过全套黑雕军的装备后,经过郭炯精心调教,特别是和党项人的小部队打了几仗后,独立军竟然有模有样起来,虽不能和黑雕军相比,却也不输于一般的牙兵。而且郭炯身上有一种世家子弟特有的气质,这一点白霜华感受最为深刻,整个联军中,只有郭炯真正是出自世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总透着些儒雅,而独立军地段无畏等人,则纯粹是一介武夫。
白霜华稍稍犹豫一下,就对黄明说道:“请郭将军到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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