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军失了先机,始终只能远远地看到黑雕军地身影,党项拓跋骑兵向来以骑术了得著称,没有追上这些强盗,十二分地不服气,紧追不舍十数里后,仍然没有追得上前面的骑手,党项军将军只得命令停止追击。
这一场追击战,也让黑雕军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而且错过了入山口,黑雕军稍事休息之后,陈猛派军士回去侦察,见入山口仍然驻扎着党项军,无奈之下,陈猛率领着军士继续北上。下午时分,地势越来越平、越来越干,眼见进入了荒漠地带。黑雕军每人身上都有装水的皮囊,军士所带的皮囊大多数只剩下一小半地水,虽说从枢密院所发的地图来看,从夏州北部的荒漠回到盐州,路途并不是很远,但是,沿途全是荒漠,无法补充水,出发前必须带上足够的水。
周青等人皆是黑雕军中最优秀地侦骑,他们对于寻找水源并不陌生,周青亲自出马,带着十几个军士,在荒漠中寻找着水源的蛛丝马迹,搜索了数里后,各式动物的粪便渐渐多了起来,又走了一里多路,便看见了一条蜿蜒的小河。周青等数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了四十多个帐篷,有大群的党项人在活动,周青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半响,然后带着人悄悄地回到了黑雕军营地。
周青的报告总是细致准确:“党项人在水边扎营,大约在四百人左右,其中有三个帐篷是女子。”
从同心城秘密出发接近半个月了,陈猛率领着黑雕军转战宥州、夏州,在党项拓跋人的地盘上搞了无数破坏,成为名副其实的麻烦制造者,这半个月,陈猛脸颊上地胡须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把陈猛的下巴打份得甚为威猛,很配得上他姓名中的那一个“猛”字。他仔细听着周青的报告,同时右手拿着马鞭在大腿上轻轻敲打。眼神眺望着远方,显得特别深沉。陈猛和杜刚曾是侯大勇地亲兵,陈猛当上狮营校尉后,仍然长期跟随在侯大勇身边,他的很多动作,包括做决策前思考的神态,酷似侯大勇。
陈猛下定决心后,使劲甩了一下马鞭。斩钉截铁地道:“对方人数也不少,可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回去一定要后悔,黑雕军军士全部上好弩箭,从左右包抄过去,力争一个突袭打跨党项人。另外,还是老规距,不留一个活口。”
黑雕军兵分两路。静悄悄地朝小河边地党项人压了过去。
这是一支送亲地党项队伍,党项拓跋人受到了大周的封赏,名义上是大周地一个节镇,实际上是独立地地方政权,定难节度使李彝殷夹在周和辽之间。唯有左右逢源才能生存下去,前一段时间,拓跋军和辽军交锋数次,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罢手言和后,通过粟特人牵线,李彝殷就把他的堂妹嫁给辽国南枢密院使(注),意图通过联婚来换取契丹人的信任。
在这片荒漠中,党项拓跋人主要的敌人是契丹人,这一次是和亲行动,队伍中有四十多名契丹军士,因此。这支队伍的警惕性就远不如平常,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随着一名党项哨兵的叫喊,黑雕军左右两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这支迎亲的队伍,党项护卫和契丹军士慌忙中从帐篷中冲了出来,他们刚刚骑上战马,拿起武器,黑雕军就冲到了面前。四百人地送亲队伍中三百名党项军士、四十多名契丹军士、五十多名李彝殷堂妹的随从,他们在包围圈中乱成一团。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战斗持续时间极为短暂,黑雕军以极为轻微的代价。全歼了这支警惕性不高的迎亲队伍,四百多人无人逃脱,包括李彝殷堂妹及其奴仆。
鲜血再一次染红了这无言地荒漠。
陈猛并不知道黑雕军干掉的是什么人,补充了粮食和水后,这一队黑雕军沿着荒漠边缘,很快就进入了盐州地界。
当陈猛回到同心城时,已是九月十日,同心城被围近一月,城内粮食已经接近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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